好一會兒,陸赫譽的情緒出現了極大的波動,聲音都帶了哽咽:“你...你是阿——”
他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因為隔音罩被月如輕打碎了。
“家主,我才是月家人,有什么話是你需要避著我跟外人說的?”月如輕劈開霧氣,落在陸赫譽眾人前面,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月二長老,我們無意與你們月家為敵。”冷秋瞳說道,“只要你放我們離開,出去后我肯定三緘其口,畢竟這是你們月家自己的事,你們也沒必要因此跟醫協結仇,不是嗎?”
月如輕嘆息著搖頭:“冷長老,我也無意跟你為敵,可你挾持了我月家家主還給他下毒,若是不留下你們,我月家的臉面還往哪兒擱?”
“噗嗤。”
一聲短促的笑聲響起,雖然聲音很輕,但在場的都是古武者,大家都聽得一清二楚。
月如輕不悅地看向蘇月蘞:“小輩,你笑什么?”
“月二長老是吧,”蘇月蘞環顧一圈月家老宅,“你們月家的臉面,不是早在你和月聞泣給仇人當走狗的時候就已經丟光了嗎?現在還顛倒黑白拿所謂的臉面說事,可真是光屁股系圍裙——”
“遮羞布都不夠大。”季承風怕月如輕聽不懂,默默補了后半句。
“爾等小輩竟敢、竟敢出言不遜,”月如輕氣得臉色漲紅,指著蘇月蘞的手都在顫抖,氣的。
她古武修煉快,并且在陣法上也很有天賦,四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月家的二長老了,自那之后所有人對她都是畢恭畢敬,就連月枕年這個家主在世的時候也很尊敬她。
可現在一個小小的后輩竟敢當面諷刺她?
月如輕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你簡直是找死!”月如輕手中出現一把拂塵,揮動間絲絲縷縷的脈氣化作一束束致命的氣刃,朝著蘇月蘞襲去。
季承風主動迎了上去,替蘇月蘞攔下這波攻擊。
月如輕吹響了一根竹簫,不多時,二三十個身影出現,朝著陸赫譽幾人圍去。
蘇月蘞、冷秋瞳和月兮檸三人背靠背攔下那些人,將陸赫譽護在中間。
“這些人,怎么不怕痛的?”月兮檸應付起來有些吃力。
“他們...是傀儡死士?!”蘇月蘞的手指劃過那些人的手腕,根本沒摸到脈搏。
傀儡死士煉制術是一種禁術。
因為需要用活生生的古武者煉制才能成功,有違人道,所以被禁了。
被煉成傀儡死士后,他們沒有思想和感情,也沒有痛覺,就跟死了一樣,但會保留生前的古武實力,一切聽從主人的命令行事。
陸赫譽心頭悲痛:“他們,本來都是我月家的子弟...”
“月如輕,真是該死。”蘇月蘞眸色冷沉。
這些傀儡死士的年紀看著都不大,他們本來還有美好的人生,可現在卻變成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陸赫譽快速在掌心劃開一道口子,將血液滴到地上,然后捏了幾個復雜的印訣,將脈氣往下一推。
地上,一個紅色的傳送陣亮了起來。
“我來攔她幾秒,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