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吞了吞口水，“嗯。”
“多謝！”男人緊盯著她，“我的衣服呢？”
周桐為了維持他體溫，給他換了件破棉襖。
她從一旁枯枝上拿下一件單衣扔給他，同時卻罵自己多事！
一個冬天都只能穿單衣的人，就算看著衣服不錯，又能多有錢，他的感激又能多值錢！
男人卻沒注意她的表情，摸到衣服某處，臉色好上不少，“你救了我，我會幫你完成任何一個心愿！”
周桐卻只想趕緊離開，于是敷衍嗯了一聲便要告辭。
男人冷冷看著她，久到周桐額頭冒汗。
“你可以走，但每天要給我帶食物和藥，以及，不能告訴任何人我的消息！”
周桐敷衍答應，回到知青點后卻開始猶豫。
這人有刀傷，眼神又那么兇，很可能是個亡命之徒！
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她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若是聽他的，萬一他傷害她可怎么辦，要不然把他的事告訴大隊長？
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她很晚才睡著。
次日，一個女人的出現讓她毫不猶豫選擇了幫那個男人。
......
周棉睡得不好，第二天醒得也就很晚。
剛起床，她卻聽到了顧城南在院門口說話。
周棉一時好奇，便快步走了過去。
原來，得知他們馬上就要回南河村，隔壁老人竟然求顧城南幫忙抓一只穿山甲。
這老人就是不賣給他們房子的那個中年男人的親爸。
老人杵著拐杖，態度誠懇:
“兩位同志，人家名醫給我開了副藥方，就這穿山甲我是怎么都買不到！聽說你們村里那座老艾山上，有人抓到過穿山甲！我這才腆著這張老臉，來請你們幫幫忙！”
周棉看著老人拿來的藥方，略一思索，便知道老人這是有嚴重的風濕。
穿山甲藥效多，因此后來很多人為了掙錢，將它們抓成了一級保護動物。
周棉想趁它們還沒那么瀕危，為保護它們出一份力，便柔聲勸他，“老人家，這個藥方里的穿山甲其實可以用穿山龍根莖來替代。這藥，中藥鋪子里就能買到。”
老人蹙起眉頭，“這位小同志可別騙我。人家醫生可說了，就這藥方，穿山甲可是最重要的藥材！”
“這樣吧，聽老人家你的意思，這藥方里其他的中藥你都買齊了。我這里正好有穿山龍，我給你熬一劑藥方你試試！看我有沒有撒謊！”
“這......”老人有些猶豫，他確實不相信一個小女娃的話，但風濕已經折磨他太久，一直找不到穿山甲，如果這叫什么穿山龍的當真有用，那可算解決了一個dama煩，“你為什么要幫我？”
他倒是不傻，人家可以直接拒絕幫他抓穿山甲，可突然提出用另一種藥材換，要擔風險不說，還要親自費力地幫他熬藥。
周棉狡黠一笑，“要是我給你熬的藥有效果，你就勸你兒子把房子四百塊錢賣給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