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似乎不了了之。
直到我出院的那天,她也一直沒有來,不過我收到了一束花。
我忽然就想起來,我跟江寧剛在一起的時候,她也給我送過花。
那時候我是又驚又喜,把那束花當成寶貝一樣,后來我再怎么精心照顧,它還是蔫了。
我的視線在那束花和垃圾桶之間來回徘徊,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方晴給我發過來消息。
【這幾天我在外地出差,沒能去醫院看你,但聽說你出院了,那束花希望你喜歡。】
原來,花是方晴送的。
回到家,我就把有關江寧的所有東西收拾到一個箱子里,我下樓扔掉的時候,卻碰見了她和陸子航。
兩人親昵地走在一起,同喝一杯奶茶,同用一個勺子吃蛋糕,儼然一對情侶,刺的眼疼。
我跟江寧在一起五年,她一句有潔癖,我便不敢逾矩半分,生怕惹惱了她,讓她嫌棄。
可現在我才明白,哪有什么潔癖,其實只是不想跟自己共用東西而已,說到底還是不愛。
我把箱子放到垃圾桶旁,轉身就要走的時候,江寧叫住了我。
她過來的時候掃了一眼箱子,并沒有注意里面是什么東西,反而是上下打量了我幾眼,隨后眼中染上濃濃惡意。
“你這不是沒什么事情嗎?我就知道你是裝的!”
我放在兜里的手驀地一緊,胸腔一陣沉悶。
“在你心里,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都是裝的?陸子航做什么都是真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想對我發脾氣就發,別扯上子航,他聽到你病了,特意過來看你,而且他現在的身體還沒恢復!”
站在一旁的陸子航垂下眼瞼,拽了拽江寧的衣服,故意咳嗽幾聲:“寧寧,別說了,只要傅大哥沒什么事情就好,我的身體不要緊!”
“就是你好脾氣,總是被人欺負,”江寧瞅了我一眼,繼續說,“某人要是有你一半好,也不至于像個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陸子航每次都是這樣裝弱。
之前他約我打籃球的時候,故意在江寧面前摔倒,還先發制人,說不關我的事。
本來就與我無關,可這筆賬江寧卻算在我頭上,說我沒事找事,小肚雞腸。
就在這時,江寧父母給她打了個電話。
江寧不耐煩地說:“知道了知道了,我都已經來看他了,你們還要怎樣?非要逼死我嗎?再說了,他住院又不是我造成的,你們干嘛非要說這么嚴重?”
聽著她的話,我的心真是一寸寸的變涼。
當初我就是喝了她遞過來的酒,我才中了藥。
欲火焚身,全身難受的厲害,她卻毫不猶豫的選擇拋下我,去救陸子航,兩人在隔壁耳鬢廝磨,忘情到沒有時間給我叫輛救護車。
江寧掛掉電話,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已經來看過你了,以后別再沒事找事!”
她說我這樣只會惹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