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地勤人員過來通知他們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登機。賀予執就讓助理將文件收起來，也不差這點時間。賀聽言想去衛生間。結果程池也從椅子上起來。賀聽言笑說：“我去衛生間啊，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嗎？”程池撓撓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沒事的，就幾步路的事情。”賀聽言露出一個笑容來。“行，我們等你回來。”程池說。然后跟賀予執一起目送賀聽言從休息室里面出去。等看不到賀聽言的身影了，程池才收回目光，坐在椅子上。剛坐下，就看到坐在他對面的賀予執用一雙探究的眼神看著他。程池倒是難得地紅了一下臉。賀予執默了默，然后跟程池說：“程池，你這段時間陪在言言身邊，我都看到了。”“我又不是做給誰看的。”程池對賀聽言好，完全是因為他想要對她好，不是做給誰看的。“但是你知道的，言言對你，只有朋友之情。”賀予執的聲音沉了幾分，“你這樣，最后可能什么都得不到。”賀予執不過是實話實說。他是賀聽言的兄長，但也看著程池長大。一個是妹妹，一個是勝似弟弟的人，這倆人誰受傷，他都不好過。這個問題，程池已經思考過很多遍了。他沉思片刻，跟賀予執說：“執哥，我知道言言就只是把我當朋友，但是，我對她好，不是想要得到什么回報。而是，就是想對她好，想看到她幸福。當然了，如果這個幸福能是我給的，那就最好了。如果不是，我也希望她能夠幸福。”賀予執想起先前不知道誰說的那句話，情種只產生在有錢人家里。當然了，也不是所有有錢人都是情種。還有像裴燕禮那樣的渣男。賀予執想了想，然后跟程池說：“那你想清楚了，這樣你最后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人生哪有事事如意的。”賀予執勸是勸不動了，也就沒有再勸了。畢竟那是程池在知道了后果之后，自己選擇的。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也許哪天賀聽言就覺得程池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兩個人就在一起了。但也有可能，賀聽言一直都將程池當成朋友，沒有改變兩人關系的想法。……賀聽言從衛生間隔間出來，卻發現衛生間里有個不速之客。看到輪椅上的男人時，賀聽言眉頭都沒皺一下，往洗手臺那邊走去。洗完手，賀聽言拿了紙巾擦手，然后準備從衛生間里面出去。卻被裴燕禮給攔住了。“賀聽言……”“我要是叫保安，你今天還會被帶到警局里面。”賀聽言聲音很淡地說，“裴燕禮，給你自己留點余地。”這話，像是先前裴燕禮跟賀聽言說的。給她自己留點余地。裴燕禮喉頭滾了滾，但是卻沒讓開位置，“你跟程池在一起了？”聽到這話，賀聽言就覺得挺搞笑的，把她堵在衛生間里面，就為了問這樣一句話？“和你無關。”“程池這人，不錯。你們要是在一起，也是不錯的選擇。”裴燕禮聲音很沉地說。聽到這話的賀聽言，也覺得挺奇怪的。這話竟然是出自裴燕禮之口？裴燕禮接著說：“賀聽言，過去三年，我們倆誰都沒有占到便宜。往后，各自安好。”原來，是來跟她告別的。但是，他們之間，需要告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