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社會好像就是這樣,只要男人稍微付出一點,周圍的人就開始說這個男人有多深情。好像這個女人不跟他在一起,就是辜負了他的深情。可是卻沒有人看到這個女人之前付出了多少,沒有人看到她為了跟他在一起失去了什么。對她的付出選擇性失明。賀聽言已經過了能被PUA的年紀,所以現在嚴謹說的這些,完全沒有辦法讓賀聽言有半點的心軟。相反的,只會覺得裴燕禮的朋友,也不過如此。嚴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畢竟瞧著賀聽言的表情不是很好。嚴謹想了想,還是少說為妙。所以嚴謹在沉思之后跟賀聽言說:“那晚上,還請你多多照顧燕禮,我就在房間外面,有什么事記得叫我。”“那你直接在這里照顧他好了,我去書房休息。”賀聽言沒有什么猶豫地說。嚴謹當時心里頭還挺意外的,賀聽言這是半點都不愿意對裴燕禮付出了嗎?嚴謹:“這……他嘴上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你走的了話,他估計……”“和我有什么關系呢?”賀聽言反問一句,“是他把我軟禁在這里的,我能打電話把你叫過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嚴謹一時間竟無言以對。說完,賀聽言就從臥室里面出去了,沒有在這邊留下來的打算。床上的裴燕禮聽到賀聽言離開的腳步聲,到底還是睜開了眼睛。瞧見這一幕,嚴謹大概明白了,輕嘆一聲,“苦肉計啊……這又是何必呢?”裴燕禮咳了幾聲,不是苦肉計,是真的感冒了。但也沒有嚴重到要進ICU的地步。但賀聽言的冷淡以及漠不關心,的確讓裴燕禮覺得心里頭悶著的難受。裴燕禮靠在床頭,眉心微微擰著,“你說,她是不是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不止是愛,連恨都沒有。嚴謹覺得愛情這個東西,最是讓人頭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當初,也沒想過賀聽言這個人會在他生命里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也不知道,他們真的會有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最終還是沒能來到這個世界。事情一步步地超出了裴燕禮的預期。他能掌控很多事情,但是卻發現在賀聽言這件事上,完全沒辦法掌控。她總是一次又一次地超出他的掌控。裴燕禮不知道還能用什么辦法,才能讓賀聽言重新對他產生感情。還是,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嚴謹想了想,跟裴燕禮說:“不過我還是不建議囚禁哈,這只會讓她更加反感你。你想想哪個正常人會對囚禁自己的人有好感的啊?就算最后對你產生依賴,那也是因為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你就不能盼我點好?”裴燕禮沒好氣地說。話是這么說的,但是裴燕禮還是在深思這個問題。他之前只想將賀聽言給留下來,想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但是現在細想下來,這未必就是一個好辦法。相反的,只會讓賀聽言討厭。可是放過了賀聽言之后,他又要怎么才能接近她?嚴謹說:“你想想當初她是怎么喜歡上你的,你就再變成她喜歡的樣子,不就行了嗎?”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但裴燕禮很快想起來什么,說道:“你一個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人,理論知識倒是一套一套的。”嚴謹覺得這是人身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