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燕禮沒有否認,他不想跟賀聽言結束。但現在賀聽言并不接受他,除了糾纏之外,裴燕禮沒有別的辦法。真要冷著她,最后賀聽言都要成為別人的了。裴燕禮深呼一口氣,想要緩解一下胃部的疼痛。說道:“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三個月之后你對我還沒有感覺,我就再也不打擾你。”“你還挺自信的。”賀聽言覺得三個月就要讓她改變對裴燕禮的看法,他真的挺自信的。“不是自信,”裴燕禮說,“我有時候也覺得這樣的糾纏沒有意義,所以這三個月,算是對我,也對你有一個交代。”“好。”賀聽言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你自己說的,三個月之后,你就不會再來騷擾我。”裴燕禮失笑,“你是只選你想聽的,是吧?”裴燕禮說的明明就是三個月之后如果她對他沒有感覺,那就再分開。而不是三個月之后他直接退出她的生活。賀聽言說:“不重要,反正我不會對你再有任何感情。”賀聽言說完,才覺得這話有些傷人。但這是她眼下的真實想法,在不喜歡對方的時候,是不會考慮對方的感受的。所以賀聽言這時候覺得,當初的裴燕禮也沒錯。錯就錯在,他們都喜歡上了不喜歡自己的人。賀聽言對看煙花沒有什么興趣,跟裴燕禮說:“走吧,先去醫院。”“我知道你還是擔心我的。”“少自作多情,我是覺得這里太冷了。”裴燕禮說:“那你上車來,不要待在外面。”“嗯。”賀聽言不喜歡冬天,覺得冬天太冷了。但裴燕禮沒有讓她去副駕,而是說道:“你來開車吧,我可能開不了了。”“我開?你也不怕出車禍。”賀聽言淡聲說。賀聽言這話是什么意思,裴燕禮當然知道。這也是裴燕禮第一次主動跟賀聽言提起當年的事情。裴燕禮先從車上下來,讓賀聽言上了車,自己上了副駕。系上安全帶之后,才跟賀聽言說:“當年車禍我醒過來的時候,的確記不起很多事情,是后來慢慢想起來的。但是我沒有調查清楚車禍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貿然說出來,對我,對你,可能都不利。”“所以就讓我背黑鍋?”裴燕禮頓了頓,說道:“我當時以為你跟顧燕之是一伙的,你二哥跟顧燕之當年是室友,又一起創業。他們的關系很好,我很難不懷疑。”賀聽言也是后來才知道顧燕之是裴家的人。但沒想到裴燕禮竟然覺得她跟顧燕之是一伙的。但賀聽言很快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她問裴燕禮:“車禍是顧燕之搞的?”“嗯。”裴燕禮點頭,“還有后來你找到當年的那個檢驗科的醫生,也是顧燕之讓人去處理掉的。”坐在駕駛座上的賀聽言頓時覺得很冷。她實在是想不到這些事情竟然都是顧燕之做的。因為之前跟顧燕之接觸的時候,賀聽言覺得他人很溫順。可是那樣溫順的人,竟然做出這樣謀財害命的事情。這是要將裴燕禮置之死地啊!不惜代價地弄死。賀聽言在震驚之余,裴燕禮輕輕拍了拍賀聽言的肩膀。說道:“沒事了,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我都已經解決了。”“那為什么顧燕之沒有受到任何的法律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