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不愛甜食,怎會去做雪梨膏?
那下人在原地愣了一愣,才疑惑答:“王妃,王爺一到秋季便喉嚨干癢不適,以往每年都是您親手做雪梨膏,給王爺調(diào)理……”
唐芷蕊愣了一愣,她此刻腦中已經(jīng)完全記不起這事來了。
看來是失憶癥又加深了。
她灑下手里最后一把魚食,神色平靜吩咐:“我身體乏,今年你們?nèi)プ霭伞!?/p>
“是。”
……
書房內(nèi)。
魏卓兮正處理公事,秋季干燥,他輕咳了一聲,隨即端起一旁的雪梨膏水喝了一口。
只一口,他的眉頭擰起來,語氣不悅:“今年這雪梨膏味道怎么不對?”
下人當(dāng)即跪地解釋:“以往都是王妃親手熬制,今日王妃只是讓奴才做的,奴才不知王妃手法,只能熬制普通的雪梨膏了。”
魏卓兮一愣,望著手中的雪梨膏,眉心深鎖。
忙完公事,到了晚上,他特意來了唐芷蕊的院子。
魏卓兮雙手將她圈在懷里,語氣帶著細(xì)微的委屈:“芷蕊,我何時惹你生氣了嗎?竟連雪梨膏也不給我做了。”
唐芷蕊身子一僵,隨后借著起身倒茶的動作,從他懷里離開。
她淡然回答:“我只是剛病一場,身子有些乏,不想動彈。”
魏卓兮深深看了她一眼,一時沒再多言。
只是,之后幾日他便命人將無數(shù)名貴藥材補(bǔ)品往唐芷蕊的院子里送。
唐芷蕊都將其收在屋子,一點(diǎn)也沒動。
半月后,是國公壽辰。
唐芷蕊隨魏卓兮來賀壽。
魏卓兮在前廳,而唐芷蕊跟隨著其他女眷來到了后院。
她進(jìn)來便見到了被圍在貴女中間的柳清瑩。
“柳小姐,你身上的這個平安符可是靈誠寺的?聽說很難求呢。”
柳清瑩嘴角露出幸福的笑,手握著身上的平安符說:“這是我半月前,和心上人一同去靈誠寺求來的。”
唐芷蕊定眼看去,那平安符與自己身上的,別無二致。
她那日還曾想過,魏卓兮向來不愛去求神拜佛,怎的那次卻去求了這平安符。
原來如此……
再踏回屋內(nèi)。
此刻,那些貴女已然在追問起柳清瑩心上人之事。
“柳小姐竟然有心上人了,那是好事將近,是哪家公子呀?”
柳清瑩露出害羞之意:“他馬上就會來提親,到時候大家就知道了……”
頓時,祝福之聲此起彼伏響起來。
唐芷蕊神色平靜,只尋了一處安靜之地坐下了。
她無心摻和,柳清瑩卻主動朝她走過來:“真不知道小女是否有福,日后也能跟王爺王妃這般伉儷情深……”
旁人看不出,唐芷蕊卻清清楚楚看清了她眼底的炫耀。
唐芷蕊輕輕勾唇:“只要是兩情相悅,自然情深。”
聞言,柳清瑩神色閃過深意,朝她悠悠行禮:“那小女,便多謝王妃吉言了。”
宴席結(jié)束。
唐芷蕊和魏卓兮回府的馬車上,魏卓兮攬著她問:“今日宴席上,我聽聞你跟……丞相府的柳小姐似乎說了幾句話,你們相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