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飛站在黎婉清身后,矯揉造作地解釋:
“程哥,確實給你添麻煩了,我從小就坐不得高鐵,坐久了就呼吸不暢的,婉清就特地讓我和她一起坐車。”
“你別怪婉清,她也是擔心我的身體,才只能讓你去坐高鐵的。”
“你們可千萬不要因為我而影響你們的感情呢!”
聽上去像是解釋,倒不如說在白逸飛在炫耀他比我重要。
很慶幸,我放棄黎婉清了。
看著緊緊貼在一起的兩個人。
我突然笑了:“我不過開個玩笑而已,干嘛這么緊張?”
黎婉清的臉色這才緩和不少,就開始搬運行李。
房間里聽到聲響的女兒急急忙忙從臥室里跑了出來。
直接將我撞開,一個勁撲進了白逸飛懷里撒嬌:“白叔叔,你總算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我被她推得直接撞到了門框上,疼得齜牙咧嘴的,不出幾秒鐘,手臂就青了一大片。
自從程文文上小學以來從未對我如此親昵過。
她總是怪我這不讓那不讓的,因為她從小體弱,所以我看得難免緊些。
作為父親,我也心疼她,但卻從未松懈過對她的嚴厲。
可惜,這些都變成了程文文討厭我的導火索。
相反,他卻特別喜歡白逸飛。
程文文清脆的聲音不斷傳入耳朵:
“白叔叔,當我爸爸好不好!”
“要是你當我爸爸,我是不是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這樣我就可以去游樂園了,還可以吃各種好吃的,才不要每天都是學習學習呢。”
每一句話就像在我的心上劃開一道口子,從前的良苦用心都變成了刺向我的一道利劍。
沒有人制止程文文的發言。
只有白逸飛的余光所有似無地閃爍著勝利的目光。
她將程文文攬在懷里,柔聲地說道:
“你要是想叫我爸爸,也可以叫我爸爸呀。”
“有你這么可愛的乖女兒,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直接在他們旁邊為他們鼓掌:“人賊作父,學得挺好。”
程文文被我說得臉色一下子通紅。
白逸飛和程文文站在一條線上:
“孩子是最懂純粹的了,誰對她好,她就喜歡誰,你說對嗎?程哥。”
我點了點頭:“我可沒有上趕著給人當后爸的癖好。”
白逸飛被我氣得臉都黑了一層,瞥了眼剛出電梯的黎婉清,沖我大聲吼道:“程哥,我好心提醒你要多關心程文文,你怎么能這么污蔑我呢!”
黎婉清不悅地看著我,剛想替白逸飛出氣。
我直接“啪”地一聲,將離婚協議書拍到黎婉清身上:“我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啊!”
頭也不回地拎著我的大箱子瀟灑地走了。
我家離江城比較近,一個小時的高鐵就到。
爸媽看到我都很驚喜。
因為這些年,不管大節小節,黎婉清都要求回她們家過節。
我妥協慣了,便由著她。
想來也是我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