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盯著江清曠,什么都沒說。
父子倆雙雙沉默。
互相看著對方。
江謹言喉嚨微微滾動一下,半晌之后,才說道,"清曠,我不會陪你們一輩子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江清曠沒說話。
江謹言站起來。
走過去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這都不是你該想的,好好讀書,過一段時間送你去學堂。"
江清曠嗯了一聲。
父子倆的這場談話到此為止。
不過江清曠明白,怕是自己想的那樣了。
之后。
兩個人誰也沒有提起過,似乎今天的這幾句交談,從未存在過一般。
轉眼間。
江謹言已經走馬上任半個多月。
這半個多月秦九月也去了幾趟鎮(zhèn)上。
但是都沒有碰見他。
當時聽到了不少關于他的傳聞。
比如胭脂鋪里女人多。
她進去以后總是能聽到幾句。
"你們聽說了沒有咱們鎮(zhèn)上換了一個捕快,長得可俊了。"
"我昨天去買菜撞見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
"是么再好看的好看成什么樣你看看你倆,口水都滴答了。"
"等你見到你就知道。"
"......"
秦九月嘴角不自然地輕輕扯了扯,心里蔓延上一陣說不出的感覺。
那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東西被被別人夸獎。
有種不言而喻的自豪感。
而那濃濃的自豪感中卻又摻雜著一兩分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的不悅。
矛盾的很。
她輕輕咳嗽一聲,"老板,這一盒胭脂怎么賣"
"來了。"
沒想到老板就是八卦中的其中一員,"一兩銀子。"
"老板。"
說曹操曹操到。
江謹言穿著一身挺拔的官服,走了進來。
腰間配著一把刀。
看起來威風凜凜。
讓他少了幾分書生的文弱,多了幾分凜冽的英挺。
夫妻倆目光對上的一瞬間,似乎有一道火光在其中綻放,不過很快兩人不約而同的轉移了視線。
老板笑瞇瞇的走過去,"官爺,怎么啦找我有事嗎"
江謹言點點頭,"該收這個月的商戶稅了。"
老板連連點點頭,"我早就準備好了,和上個月一樣吧"
江謹言拿出手里的小賬本。
翻看了一下,"對,和上個月一樣,一兩銀子。"
老板拿出銀子遞過去。
江謹言伸出手。
老板將銀子放在江謹言的手心里,"官爺這手,比姑娘還白嫩。"
秦九月忍俊不禁。
江謹言默默的看過去,后者立刻收斂住,一本正經的挑胭脂。
老板對秦九月說,"你拿到這一盒比剛才那一盒貴一點,我覺得這個顏色更適合你,你本來長得白,這顏色襯你膚色,卻不會顯得太俗氣。"
秦九月嗯了一聲,"我再看看。"
江謹言的目光落在了被秦九月放下的那一盒胭脂上,停留了片刻左右,就抬腳出去了,"走了。"
老板還以為這一聲走了是和自己說的,"官爺慢走。"
秦九月余光掃過他的背影。
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
這身官服穿在江謹言身上,好絕。
寬肩,窄腰,小翹臀,雙腿筆直修長,哪哪兒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