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袁池出生那年起,每年的照片里都會出現袁池的身影。
我縱使再傻,也能猜出真相了。
第一封信,是他們分手那年。
杜琳在信中說盡自己多么不習慣身邊無他,一個人睡的晚上是多么害怕和無助。
合照是在春節,那年我們交往的第一年,袁文濟在去了前女友的老家見父母。
后來的每年,他們都會私下見面,或是一天,或是一月。都是袁文濟出差的日子,杜琳的信也越寫越長。
她在害怕,害怕袁文濟在我身邊久了就不要她了。
袁池出生的第三年,杜琳受不了父母的催促和一個男人結婚了。
男人對他并不好,經常會打她還不管著她所有的錢,信件的右下角有明顯的褶皺,想來是袁文濟很氣憤自己的女人被如此對待。
我記得那一年,是袁文濟出差最頻繁的一年。
平均一月都要出差兩三次,也是那一年袁文濟的父親在ICU住了許久,都是我在身旁照顧。
他父親在病房里插著管子生不如死時,他在安慰懷中哭泣的白月光。
最后一封信,是他們婚禮前夕。
杜琳在信中說盡自己的期待與緊張,還有前半生的委屈與心酸。
照片是他們的婚紗照,袁文濟和杜琳站在正中間,兒子和兒媳分別抱著孫子孫女站在一旁,任誰看了都得感慨一句:
“多么幸福美滿的一家人啊!”
我好像成了那個破壞他們一家幸福的反派。
柜子里沒有笑笑的消息,袁文濟的書房被我翻了個底朝天我都沒有找到有關笑笑東西。
一個不好的想法浮現在我腦中。
院長說她每年還會給福利院打錢,應該不會的。
此刻我只能逼迫自己冷靜些。
我將袁文濟和杜琳的書信全部復印留底,又去袁池的房間拿到他用過的牙刷,送去做親子鑒定。
我本想和袁文濟好聚好散早日開啟自己的新生活,但他實在太過分。
接下來的幾天里,除了尋找證據我還在聯系律師,袁文濟對我明晃晃地利用,我也一定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只是沒想到,我的動靜太大,袁文濟提前回來了。
“院長和我說你在打聽笑笑的下落?
“你還去做了親子鑒定?”
袁文濟比我想得更直接,一點沒有心虛的樣子。
“你抱著杜琳都還有心思找人查我?”
“清秋,說話別那么難聽。福利院和笑笑的事情是你想復雜了,袁池的出生你大可以去醫院查,兒子和女兒醫院怎么可能抱錯?
“福利院也是因為當初你難產,我為了給你積福才做慈善。”
袁文濟理直氣壯,但他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
“既然你這么坦蕩,那就讓笑笑回來,我和她做個親子鑒定就什么都知道了。笑笑有多像我你不會不知道!”
“笑笑現在法國過得很好,我們為什么要因為你的猜忌去打擾別人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