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后,孟疏桐發(fā)現(xiàn)祁錚已經(jīng)醒了,還試圖起身下床。
看見他的動作,她邁著大步走過去放下水壺,把他按回床上。
“不是答應(yīng)了我要休息嗎?怎么又起來了?”
祁錚的臉色好了一點,聲音還是有些沙啞。
“你離開這么久,我有點想你了。”
孟疏桐拿起手表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才出去十分鐘不到。
再看見他眼里一閃而過的心緒,她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還說我騙你,我看你最會騙人了,你哪是想我,怕是想盯著我吧?”
祁錚掩著嘴又咳了兩聲,故意作出滿腹委屈的樣子。
“我這不是怕你出事嘛,外面?zhèn)鱽磉@么大動靜,我還不去看看,豈不是沒擔(dān)負(fù)起做丈夫的責(zé)任?”
孟疏桐知道他是真的放心不下自己,輕輕拉住他的手,把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他。
“出去接水碰見陸斐言了,他要我和你離婚,我不答應(yīng),他就氣急敗壞絆倒了,我為了氣他,還罵了他惡心呢。”
聽到最后,陸斐言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淺笑。
“罵得好,他確實挺惡心人的。”
孟疏桐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看見他的嘴角的笑,忍不住想調(diào)侃他兩句。
“原來傳聞中的清風(fēng)霽月、一塵不染的祁少也會罵人呀?”
看見她竊笑的樣子,祁錚心下一動,手上用了些力氣直接把人抱進(jìn)懷里。
“我也是凡人,有七情六欲,會罵人,也會做壞事的。”
“壞事?什么壞事?”
她一臉不解樣子實在可愛,祁錚再也忍不住,微微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孟疏桐的臉?biāo)查g變得通紅無比,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腰,語氣里滿是羞澀。
“你感冒了還親我,我要是被傳染了,一定找你算賬。”
蜻蜓點水的輕吻不足以止渴,聽見她這嗔怪的語氣,祁錚越發(fā)膽大了,直接扣住她的后腦勺。
兩個人的距離無限拉近,他那低沉的聲音伴隨著灼熱的呼吸一同撲在孟疏桐的耳畔。
“真的傳染了?那我們認(rèn)真親一親吧。”
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溫柔的眼睛,孟疏桐拒絕的話都到嘴邊了,還是咽了下去。
她偏過頭,看見病房外沒有人,遂閉上了眼。
“可以,那你以后不許再說什么我騙了……唔”
話說到一半,一雙柔軟的唇就覆了上來,將她余下的話都吞咽入喉。
唇齒交纏間,房間里涌動著曖昧的氣氛。
孟疏桐回?fù)碜∷o繃的身體慢慢松懈下來,像春水一般融化在了他滾燙的胸膛里。
除了隆隆直跳的心跳聲,她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
吻得太久,她漸漸有些缺氧喘不過氣。
腦海里空白一片,快要分不清自己是誰,身處何地了。
而她唯一能確定的,是她很喜歡這個吻。
也很喜歡吻她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