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淵搖了搖頭,語氣森冷:“魏總管,你就別裝了!九皇子與文臣為敵,與勛貴為敵,唯獨沒有宣稱與你閹黨為敵!他背后的人,不是你魏總管,還能是誰?”“九皇子要不要命,老夫不清楚!”“但是老夫清楚,某人太不要臉!”“明明在背后支持九皇子,不僅不承認,還假意與老夫同盟,挑起清流與勛貴的紛爭,自己好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老夫所言可對?”魏勛面對杜文淵的指責,整個人瞠目結舌。他是真的打算跟文官同流,真的不打算繼續跟杜文淵為敵!至于杜文淵的指責,更是子虛烏有,魏勛從未想過!“魏總管!”杜文淵冷冷開口:“從今日開始,老夫與你是生死仇敵,勢不兩立!咱們朝堂之上,自見真章!”言罷,拂袖而去!魏勛癱坐在椅子上,大腦一片混亂。他完全被搞蒙了!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屢屢破壞自己的計劃?清流?勛貴?皇上?總不能是九皇子李龍鱗吧!無論是誰,魏勛打算跟杜文淵談和的計劃,徹底破產。不僅如此,杜文淵已經將自己視為死敵,不死不休...這一下,真的虧大了!魏勛渾渾噩噩回到宅中,叫來貌美如花的妻妾,打算伺候自己歇息。結果,一進門,就聽到一片哭聲。魏勛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幾個干兒子!太監不能生育,往往喜歡收干兒子,魏勛當然也不例外。他收了九十九個干兒子,其中有太監,也有正常人,遍布整個朝野。眼前的幾個干兒子,魏勛將他們按插在軍中。他們雖然職位不高,但油水卻不少,經常孝敬魏勛,因此深得喜愛。“義父!義父!您可回來了!”“義父,您一定要為兒子報仇啊!”“那榮國公太過分,兒子也不知道如何得罪了他,被他挑了個錯處,直接逐出軍中!”干兒子們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極其凄慘。魏勛大驚失色,一問才知道。原來,一天之內,榮國公張權動用手中大權,將魏勛的幾個干兒子,盡數逐出軍中!這分明是沖著自己來的!“張權!”“咱家什么時候得罪你了!”“你膽敢如此對咱家!”魏勛睚眥欲裂,神色猙獰。一名干兒子低聲道:“義父,那榮國公嘴里罵罵咧咧,不僅提到了您的名字,還有說您跟九皇子穿一條褲子…”轟!魏勛猶如五雷轟頂!九皇子!又是九皇子!魏勛終于明白了!不光是杜文淵誤會,自己在后面支持九皇子!連榮國公張權,也是這么認為的!滿朝文武,袞袞諸公,全都是如此以為。甚至,連皇上都這么想!冤枉啊!咱家真的沒有跟九皇子穿一條褲子!咱家比竇娥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