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視頻里,把林蔚雨何時離開、帶什么東西、坐上哪輛車等畫面拍攝的清清楚楚。
顧宴年視線牢牢鎖定她手里提的箱子。
很快,助理就把從司機那套來的話一五一十說出來。
“顧總,司機說小姐去了機場,路上還一直催快點,說不然飛機要延誤。”
機場?
延誤?
聽見這兩詞,再聯想起上午發生的事情,顧宴年總算明白她上午為什么不對勁了。
想起她三番五次催促,和臨別時莫名其妙的話,他的嘴角浮現一個冷笑。
原來是翅膀硬了想跑了。
還真是,長大了呢。
不多時,秘書也帶著一份文件跑進來,氣都喘不勻就開始匯報。
“顧總,航班查到了,是直達瑞士,這是航空公司提供的乘客名單。”
顧宴年面無表情地接過來,一眼就掃到林蔚雨,以及一個熟悉的名字。
陳修南。
這不是林蔚雨學院的那位教授嗎?
他的手指在這個名字上點了點。
“學校。”
助理立刻心領神會,拿起手機打了幾個電話,然后將具體情況一一秉明。
“學校說,是校方與瑞士那邊聯合組織的交流活動,s大派出了陳教授帶領的小團隊遠赴歐洲深造三年,名單上共七位學生,小姐也在其中。”
瑞士,三年。
聽見這兩個關鍵詞,顧宴年冷笑出聲。
但得到具體信息,他整個人放松了不少。
“飛機什么時候落地?”
“大概今晚凌晨。”
“把陳教授電話要來。”
凌晨兩點,還沒下班的秘書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了大廳。
“顧總,航空公司發消息說,飛機落地了,要我現在給小姐打電話嗎?”
閉眼沉思的顧宴年把玩了許久的名片丟了過去,言簡意賅。
“打這個。”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林蔚雨的脾性。
她籌謀這么久就是為了逃離他,既然鐵了心要走,那自然不會接他的電話。
但因為幼年失怙,她比同齡人要早熟一些,心思也細膩敏銳得多,最怕給人添麻煩。
陳修南是她的老師,她一定會接這個電話,顧宴年分外篤定。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想,寒暄幾句后,秘書就把手機遞到了他手上。
他睜開眼,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嘈雜人聲,沉沉開口。
“瑞士那邊天氣如何?林蔚雨。”
他聲音雖然很平淡,但林蔚雨知道,他現在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