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雨知道他這是誤解她的意思了,只能盡量和他說清楚她的真實想法。
“我的意思是,你雖然養(yǎng)了我十年,但我們終究不是留著一樣血脈的親叔侄,你馬上就要結婚了,于情于理,我這個外姓人都不該繼續(xù)留在你身邊。人言可畏,我離開這件事,對你對我,對雪韻姐都好。”
聽到這,顧宴年總算聽明白了她離開的真正原因。
原來還是介意他和江雪韻的婚事。
如果是為了這事,那他現(xiàn)在愿意退讓一步,把真實情況告訴她。
“我和江雪韻的婚約已經(jīng)取消了,你擔心的事不會發(fā)生,和我回去。”
取消了?
這么突然?
林蔚雨始料未及,眼底閃過一絲訝然。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他們聊得根本就不是一件事,遂繼續(xù)和他解釋著。
“就算你不娶雪韻姐,那以后你也會娶別人,到時候我的存在還是會影響到你們。”
“我這輩子不會再婚嫁,你大可以放心。”
終生不娶?
她離開的這一天里,江雪韻究竟做了什么,竟然把他傷得這么重?
林蔚雨在心里嘀咕著,看向他的眼神帶上了憐憫,依然試圖和他講道理。
“你娶或不娶,那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如果哪天你和雪韻姐和好了,那我不是照樣要離開的嗎?況且我今年也二十歲了,再過幾年也要結婚成家嫁人的,到時候也要搬出顧家,你就當提前適應吧。”
聽到前一句,顧宴年還沒聽懂她的腦回路,他都告訴她,他和江雪韻不可能了,為什么又能扯到和上上?
聽到后一句,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嫁人?你想嫁給誰?他?”
說到最后,顧宴年那陰測測的眼神往一旁斜睨。
突然被點名的付知珩也愣住了,正想解釋一下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沒開口,林蔚雨就主動牽住了他的手。
“是,我們現(xiàn)在在談戀愛,如果順利的話,等畢業(yè)后就會留在瑞士結婚了。”
一句話讓兩個人都愣住了。
付知珩的心跳猛地加快,望向她的眼里滿是意外。
剛撒完謊的林蔚雨倒很是鎮(zhèn)定,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接收到暗示后,付知珩很快就清楚了她的想法,接上了她的話。
“顧先生,您不用擔心她一個人在瑞士會出什么事,我會好好照顧蔚雨的,也是真的喜歡她。”
說完,兩個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嘴角都勾起了一絲笑。
看見他們倆旁若無人秀恩愛的樣子,顧宴年再抑制不住心頭的怒火,一把扯過林蔚雨的手,將她拉到身后。
“誰允許你和他在一起了?”
面對大怒的顧宴年,林蔚雨沒有絲毫畏懼,很平靜地看著他。
“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我和誰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不需要誰的允準。”
見她還不肯悔改,顧宴年氣到額頭青筋暴起。
“我是你小叔,你不聽我的話?”
“小叔又怎么了,哪怕是我爸媽還活著,也不會干涉我的戀愛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