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絮絮叨叨的跟他們說了很多道歉之類的話,如果不是他們終于聽不下去讓我直接開門見山說目的的話,我可能還要說下去。
我不知道為什么要說這么多,但我滿腦子只有那些道歉的話。
“經過我和張寒玉的商量,我們一致同意了參加你們調查的事情,所以,想問一下,你們調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那頭沉思了一下,問道,“這件事情比較緊迫,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有空嘛,明天我們就來醫院跟你們開始。”
明天,我皺眉,這會不會太快了,我很想拒絕,但是一想到張寒玉今天做噩夢的情形,說的不還是咽回了喉嚨里,最后半天吐露出來的還是一個好字。
接到我的回答,那頭嗯了一聲,隨后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明天就過來,還請你們做好準備。既然時間地點都說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聽到他們要掛電話,想起張寒玉,我趕緊叫住了他們。
“等等,我還有一個請求。”
他們嗯了一聲表示疑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只要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我希望你們多多照顧一下張寒玉的情緒,她現在身體和心里都受到了雙重的傷害,我不希望她會因為這次的調查而導致傷情復發,到時候,會給我們帶來很多麻煩的。”
那頭說了一個好字之后,我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那些警察如約而至,張寒玉握著我的手,臉上肉眼可見的緊張。
我拍拍張寒玉的手,示意她放松,跟著警察交代了幾句,我就把空間讓給他們,關上了門,讓他們詢問張寒玉。
我不是不想陪著張寒玉,只不過是因為那些警察都說這些事情是保密的,不讓外泄,我就不得不離開。
我坐在病房外面的走廊的長椅上,看著那個緊閉的房間,心里也是緊張。
這次,我總算是明白之前高考的時候,那些站在考點之外的家長為什么一臉焦灼的樣子。
我那時候不明白,明明參加高考的是我們,他們卻比我們這些考試的人更加緊張,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
我試圖通過刷視頻來打發時光,可是我刷了幾個視頻之后就刷不下去了,不停的抬頭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是否打開了,可惜很遺憾的是,并沒有。
我一次次的看著手機時間,看著他們進去的時間從十分鐘變成二十分鐘,三十分鐘,四十分鐘,最后慢慢變成了一個小時。
里面并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沒有痛哭聲,也沒有尖叫聲,十分的平靜,平靜的就像是我之前留在公司加班加點的那些夜晚,每個人都不說話,但每個人都在努力的為更高水平的生活而努力奔跑。
沒有任何的聲音,我根本不知道里面什么情況,這讓我很惶恐。
所以說,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等待,討厭這種難熬的滋味,討厭這種大概猜到了結局但還是未知的狀態。
九十分鐘以后,我終于聽到吱嘎一聲,門打開了,那兩位警察穿著職業裝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面色凝重,但我沒有時間去觀察他們的表情,也懶得去思索他們為什么有這種表情,我只關心張寒玉。
經過他們這一次詢問之后,張寒玉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