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你說得沒錯,這樣的女人,還是趕緊趕出來冷家的好。”沈雯麗在一旁冷冷地說著,一邊說,還一邊用不屑的眼神看著她。
那模樣,就像是要把她扒光了凌辱一樣。
緊緊地捏著拳頭,唐小小感覺空氣中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氣息。
“那么,如你們所愿。”嘴唇顫抖著,唐小小擠出一抹笑容,看著冷靳言,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
吸了吸氣,她抬頭看著頭頂蔚藍的天空,眨了眨眼睛,克制住不讓淚水掉落。
她不想,更加不愿在冷靳言面前露出狼狽的模樣,即使此刻的她離狼狽也差不到什么地方。
蹲下身子,唐小小忍受著眾人異樣的目光,動作迅速地將屬于自己的東西裝入行李箱,隨即抬頭挺胸,驕傲地轉(zhuǎn)身離去。
路過冷靳言身旁的時候,唐小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背影,冷靳言捏緊了拳頭,臉色陰沉,眼眸中充滿了暴戾的情緒。
“靳言,既然她搬出去了,那你什么時候把玉顏給帶回來?”沈雯麗滿含期待地看著他。
冷靳言抬眸,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面透著一股令人心驚的寒意。
沈雯麗被看得心頭一緊,連忙避開他的視線。
等她反應(yīng)過來,臉色驟然僵住。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兒子,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想通這一點之后,沈雯麗穩(wěn)了穩(wěn)心神,繼續(xù)說道:“還有,你看你什么時候給玉顏一個名分?你們已經(jīng)在一起這么久了,總不能就這樣吊著人家吧?靳言,我……”
說著說著,沈雯麗的聲音變得小了下去。
冷靳言冷漠地看著她,淡淡地說道:“我和唐玉顏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
更別說事讓她搬進冷家了。
沈雯麗愣住了,眼中詫異之色閃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玉顏親口說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可為什么現(xiàn)在兒子的說法卻和她說的完全不一樣?
難道說,有人撒謊?
沈雯麗猛地看向冷靳言,用譴責(zé)的口吻說道:“靳言,你是男人,怎么能夠在欺負女人之后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我告訴你,玉顏你是必須接過來的,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聽著她理直氣壯地說這些話,冷靳言眼中厭惡之色閃過,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冷靳言離開,沈雯麗眉頭緊蹙,想要追上去,卻又擔(dān)心再這么不依不饒會徹底地惹怒他。
瀝青路上,唐小小拖著行李箱緩緩地前進。
她的眼眶濕潤,鼻頭微紅,一看就是哭過的模樣。
路上車輛急馳而過,卻沒有一輛車在她的面前停下。
她的腦海中不停地回響冷靳言方才說過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凌遲著自己。
等到時間一到,他們就會徹底地結(jié)束。
原本這一切應(yīng)該是唐小小所期盼的,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明白自己的心中有多么的不舍,多么的不甘。
一輛紅色的轎車急馳而過,絲毫沒有引起唐小小的注意。
片刻之后,那輛車在前方幾米的地方突然調(diào)轉(zhuǎn)車頭,隨即停在了唐小小的面前。
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唐小小抬眸,恰好對上了搖下車窗的楊明泉。
看著拖著行李箱的嬌小女人,楊明泉眼中詫異之色閃過,問道:“你這是,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