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人搭話,“建彰他自己心里有數(shù),那年不是自己去找?guī)讉€兄弟回來,一天就收完了?都是大小伙子,有的是力氣。”
說這話的是一個婦女,其他女人也笑了。
“大小伙子當然有的是力氣,就是不知道家世怎么樣,要不看上一個還能說給我家侄女。”
楊冬蓮看話題越來越歪,趕緊往回拉,“我說建彰就是沒有為村里人想,要是他們把廠子弄到咱們村里來,你們說咱們是不是現(xiàn)在就能一個月拿到幾百塊錢上班了?”
這話讓大家怔了一下,有人才說道,“那廠子不是建彰朋友的嗎?建彰幫忙管著,怎么建廠在哪里,建彰能做主?”
“是啊,建彰二嬸,那廠子到底是建彰的還是他朋友的,我又聽說他就是老板?”
在廠里上班的人那么多,知道他是老板的人也不少,慢慢的就傳出來了。
楊冬蓮自然也不是很清楚,但這個時候要把鍋甩給賀建彰。
“我覺得他應(yīng)該就是老板,說是幫別人管理,可能就是說給我們聽的,不想讓我們?nèi)ニ麖S里上班罷了。”
“我看啊,他就是不待見我們這些村里人,別人都能去,就我們村的,你看才幾個去廠里?”
有人贊同的點頭,“說的也是,他一直都是那個的性格,他那個小媳婦也很少出來和我們打招呼,天天在家里待著。”
趙炎芹當然不想出來,這么熱的天,出來干嘛?
不過她晚上吃了飯,也會出來走動走動,晚上就不那么熱了。
有了楊冬蓮的鋪墊,村里不少人就對賀建彰有意見了,明明可以把廠子建在村里,方便大家,非要把廠子建在鎮(zhèn)上,讓大家想去上班都不行。
這是在防著村里人啊。
這話自然有人傳到了村長的耳朵里,村長覺得村里這些人沒事干。
村長媳婦直接在村口罵罵咧咧,“人家的廠子想建在哪里就建在哪里,管的著嗎?還想要人家建在村子里,你們這些人好去找事?“
“我看人家廠子建在鎮(zhèn)上,那就是對的,省的你們這些人去找人家的麻煩。”
她這幾個月勾毛線發(fā)夾,賺了不少錢,自然是會幫著趙炎芹和賀建彰說話的。
而且不光是她自己賺錢,還讓關(guān)系好的也跟著一起做,一起賺錢。
所以她家今年買了電視機,成為村里的頭一份,生活水平也提高了。
下半年還準備送小花去讀書,家里負擔一下子就輕了很多。
她這一罵,好多人不敢抬頭,因為她說的有道理。
人家的廠子想建在哪里就建在,為什么一定要建在村子里,又不是那些年成?
現(xiàn)在改革開放不一樣了。
“嫂子,誰說不是呢,想建在哪里就建在哪里,只是你知道鎮(zhèn)上那廠子是建彰的嗎?”
有人來打聽消息了,知道村長媳婦和建彰媳婦關(guān)系挺好。
“我哪里知道是不是建彰的?你去問建彰吧?”她當然也有這個猜測,但是她不會說出來。
現(xiàn)在跟著人家小兩口賺錢,怎么可能給人家找麻煩?
“你不是和他們走得近嗎,要真是建彰的,也是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