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賢府上。
收到劉仁出宮的消息后,李輝悠閑地品著香茗,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賢弟料事如神,為兄佩服,這一杯茶,為兄敬你。”
說著,一飲而盡。
崔賢輕輕擺手,臉上卻有一絲掩蓋不住的得色,笑盈盈道:“李兄客氣,若無李兄傾力相助,愚弟也無法讓這長安城的大多數官員bagong呀。”
“這一杯茶,愚弟敬李兄!”
言罷,亦一飲而盡。
兩人相視一笑,笑聲中滿是快意。
“好了好了,咱們少喝兩杯,不然一會兒陛下來了,不就沒得喝了?”
“哈哈哈!李兄說笑了,愚弟府上可不缺茶水。”
“那是那是,只是那些好茶,小皇帝也配?”
就在兩人談笑風生,自鳴得意之時,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老爺,不好了!”
“慌什么!沒看到我和李大人議事嗎?”崔賢不悅地呵斥道。
“不是!老爺,陛下…陛下他去了太傅府!”管家生怕崔賢誤會,連忙說道。
“什么?!”
李輝和崔賢頓時愣住了,這個消息不僅突然,而且離譜。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崔賢猛地站起身,難以置信地問道。
“陛下他去了太傅府。”
管家一字一句重復了一遍,生怕說錯一個字。
崔賢和李輝面面相覷,臉上滿是震驚和疑惑。
“為什么,去太傅府?”
李輝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這帶頭逼宮的,可是太傅許烈呀!”
“是啊,難道還指望許烈幫他?”
崔賢也百思不得其解,說道:“許烈可是最早被放回去的呀,若他有意輔佐陛下,早就出手了,怎么會到現在都蝸居不出?”
短暫的沉默后,李輝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賢弟,依我看,陛下是病急亂投醫!”
“怎么說?”
“你看,許烈咱們都了解,對陛下已經絕望,陛下去找許烈,不是病急亂投醫是什么?”
“有道理!”
崔賢也是眼前一亮,接過話茬,繼續分析道:“等陛下在許烈那里吃癟,到時候,還是只能來這里,找咱們求和。”
兩人相視一笑,都接受了這個理由。
然而,他們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卻怎么也揮之不去。
另一邊,劉仁已經來到了許烈府前。
阻止了門房通報,得知許烈正在書房后,劉仁只帶了間月,徑直朝府內走去。
小時候,他經常來,對太傅府,也算了如指掌。
偌大的太傅府,空空蕩蕩的,下人都沒有幾個。
推開書房的門,一股淡淡的墨香撲鼻而來,劉仁一眼便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許烈背對著他,正在書案前揮毫潑墨,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太傅!”劉仁沉聲喊道。
許烈身形一頓,緩緩轉過身來,深邃的目光落在劉仁身上,沒有想象中的驚訝,只是微微錯愕,隨后便恢復了平靜。
“老臣參見陛下。”
許烈放下手中的毛筆,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