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
密集的箭矢劃破長空，朝著王囂軍呼嘯而去。
最前方的王囂軍，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被一波箭雨射成了刺猬。
“啊！”
“我的眼睛，我的腿，我不想死！”
“救命啊！”
“......”
慘叫聲，哀嚎聲，響徹云霄。
前面奔跑的士兵倒下，后面蜂擁而來的士兵被擠壓著，踩踏著，根本停不下腳步。
王囂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士兵，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心都在滴血。
“該死！這狗皇帝，怎么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今日之前，他是萬萬不信的，今日之后......
如果還有之后的話。
王囂心中怒火中燒，卻也無可奈何，咬碎的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將軍，我們撤吧！”
一名將領渾身浴血，慌慌張張的跑到王囂身邊，大聲的喊道。
“撤？往哪里撤？”
王囂怒吼道：“給我沖！沖上去，殺了劉仁！”
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龍驤、虎賁、豹韜、鷹揚、驍騎五軍將士，在劉仁的指揮下，進退有度，攻守兼備，將王囂軍打的潰不成軍。
五座方陣，徐徐推進。
盾牌抵擋著王囂軍士兵的砍殺，長槍收割著這些士兵的生命，而箭矢則不斷打擊著中間的敵軍。
再加上城墻上，盧休仍然在指揮投石和重弩。
長槍、箭矢、投石和重弩，一同構建成，一條密不透風的死亡陣線！
隨著一名又一名王囂軍士兵倒下，王囂軍的士氣，徹底的崩潰了。
“別跑，給我回來！”
哪怕王囂聲嘶力竭，哪怕王囂殺了不少逃跑的士卒。
可是，現在根本就沒有人聽他的，甚至他怕，他再殺下去，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看著潰不成軍的士兵，王囂知道，大勢已去。
“撤！快撤！”
王囂翻身上馬，帶著親兵，狼狽的逃離了戰場。
“陛下，追嗎？”
洛楓策馬來到劉仁身邊，拱手問道。
“窮寇莫追！”
劉仁搖了搖頭，說道：“傳令下去，打掃戰場，救治傷員。”
“諾！”
洛楓領命而去。
實際上，劉仁是看到了，那遠方的塵土飛揚。
他當然知道，在灞橋，還有隴西李長隆的三萬大軍，其中更是有一萬多的騎兵。
曠野上，和騎兵對拼，顯然是失智行為。
他劉仁，才沒這么傻。
夕陽如血，和長安城外的血色大地彼此相交。
劉仁率軍回城，接受著長安軍民的歡呼，李長隆的騎兵也沒有逼近長安，接應了王囂軍，就各自散去。
站在城樓上，望著遠方逐漸消散的煙塵，劉仁心中卻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
“騎兵啊！”
“可惜......”
是的，如果不是李長隆的騎兵，劉仁真的有把握，這一戰就徹底擊潰王囂這五萬大軍的。
所以，劉仁心中，更多是遺憾。
灞水河畔，王囂逐漸收攏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