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
原來顧宴卿敢提起上訴,是以為我手里已經沒了顧語甜“下藥”的證據。
那照這么說,顧廷善那天在醫(yī)院停車場攔住我,故意聊的那番話,是別有用心?
我通體一陣寒涼,隨即心有余悸。
我那天還以為,顧家就剩顧廷善還是正常人,還有點良心。
誰知,他也一樣不是好東西,甚至偽裝得更精明,更陰險。
“我當時確實把手機和云端的視頻都刪了,顧廷善親自檢查過。但跟你們顧家人打交道,不多留個心眼怎么行?”我冷笑了下,不緊不慢地回懟。
話落,我手機響起。
定睛一看,蘇盛臨打來的。
我不便接通,只好按了掛斷。
顧家母女還要鬧騰,但警察制止了,將她們帶進去做筆錄。
我的任務暫時完成,跟警察客氣道別后,離開警局。
剛回到我車上,蘇盛臨的電話又打來。
我只好接通:“喂......”
“怎么掛電話?還在忙?”蘇盛臨關心問道。
我一手扶著方向盤,幽幽地嘆了口氣,“嗯,很忙,剛從警局出來。”
“出什么事了?”蘇盛臨的語氣立刻緊張起來。
我沒怎么猶豫,平靜地說:“顧宴卿提起上訴,離婚案要二審,我一怒之下,把她妹妹陷害我的證據提交給警方了。”
“什么?”連向來云淡風輕的蘇盛臨,都在聽完我這話后,吃了一驚,“他還是不肯離婚?”
“對。”
“你現在去哪兒,回家嗎?”
“嗯......”
“我過去找你。”
我沒拒絕。
以蘇盛臨的性格,我拒絕他也會過來的。
掛了電話,我開車回家。
走到一半,手機又響,我瞥了眼車載屏幕,眉心緊緊一蹙。
顧宴卿。
他還敢給我打電話?
我接通,直接嘲諷:“怎么,顧總是來道歉求和的?”
顧宴卿很憤怒,開口就是斥責:“江晚,你越來越狡猾了,居然敢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欺騙我爸。”
“沒辦法,你們顧家沒一個好東西,跟你們打交道不多留個心眼,我被賣了都不知道。”
“什么叫我們顧家沒一個好東西?我以前對你不好?我媽對你不好?你真是白眼狼!”顧宴卿竟然有臉罵我。
“你們那時對我好,不過是哄著我給你獻血罷了,只怪我那時候太傻,沒把你們看透。”我冷笑著,直接將他們拆穿。
而后,我沒等顧宴卿狡辯,接著說:“時至今日,你以為我不懂你們家的心思?你舊病復發(fā),血型特殊,不就是想耗著我,逼我繼續(xù)給你獻血續(xù)命嗎?一直以來,你死活不肯分手,也是出于這點考慮吧。只是之前你還假惺惺地偽裝下,現在是徹底撕破臉,連裝都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