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為難狀,片刻后點點頭:“好,看在顧叔的面子上,我刪?!?/p>
我拿出手機,找出那條視頻,當著他的面徹底刪掉。
“這樣行了嗎?”
顧廷善問:“還有沒有備份?”
我打開云端平臺,當著他的面把云服務里面的數據也刪除掉,“都沒了?!?/p>
“嗯,麻煩你了?!鳖櫷⑸泣c點頭,臉色露出笑來。
我收起手機,客氣地一點頭:“那我走了。”
“等等!”顧廷善突然又叫住我。
“顧叔還有事?”
“小晚......你能不能再給顧叔一次面子,這來都來了,上去看看宴卿?他因為酒精中毒,一直昏迷不醒,我們想盡辦法弄到血源,給他輸了血,可還是一直昏迷著......”
顧廷善在外也是叱咤風云的人物,但這一刻,臉色沉痛,眉心擰緊,說話間老眼猩紅,泛起淚意。
“自從甜甜出事,這個家就沒一天安寧過,現在宴卿又病倒,這一天一夜,我們老兩口都沒怎么休息,想著近來發生的這些事,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p>
他話沒說完,終究是沒忍住,抬袖按了按眼角:“抱歉,失態了?!?/p>
我看著他,眉心鎖起,心情也有些沉重。
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我能理解他此時的無助和心酸。
女兒被強,名聲盡毀,這輩子都蒙上了陰影。
兒子又重疾復發,能不能治愈都尚未可知。
一雙兒女同時出事,兩樁不幸疊加,對父母來說無疑是天塌了一般絕望。
可我卻同情不起來。
他們的女兒企圖陷害我,毀掉我的人生。
他們的兒子背叛我,狠狠踐踏我的真心,還在我的傷口上反復肆虐。
我不是菩薩,沒有那慈悲之心。
“顧叔,抱歉,我不想再見他。”落下這話,我客氣地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江晚,你們畢竟夫妻一場,要這般絕情?只要你肯再看看宴卿,你有什么要求我們都滿足你,江晚......”
顧廷善在我身后喊道,我頭也未回,到了停車場,坐上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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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小櫻桃看見我立刻上前。
“晚姐,楊總報警了,據說警察傳喚了唐女士,不知道現在情況怎樣?!?/p>
我點點頭:“好,知道了。”
話音未落,我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座機號。
警局打來的,讓我過去一趟。
我都沒來得及喘口氣,又轉身離開,驅車直達警局。
見我出現,唐秀娥立刻撲上來:“江晚,他要追究我的責任,你幫我跟他說說,我不能拘留,我愿意賠償,要多少我賠就是了。”
我直接問:“賠償?你還在敲詐我,哪里來的錢賠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