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廷安雖然不愿意江亦與盛含星共處一室,說著他無法參與的話題。
但他不想讓盛含星不高興,便也乖乖走出去,將房門帶上。
帶上房門不是他有多貼心,而是他可以躲在門后偷聽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要是江亦敢說自己什么不好,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沖進(jìn)去,將他胖揍一頓。
但是,江亦什么也沒說,幾乎都是盛含星在說。
他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個女孩在這個城市的角落里等著自己出現(xiàn)。
一等就是這么多年。
這期間,還有過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
而他呢,他在做什么?
他在享樂,在與別的女人周旋著。
根本不知道盛含星的存在,
他恨自己像個傻子,恨自己為什么不能在那一晚打開燈,細(xì)細(xì)看看那張臉。
如此,他便不會在自己的魂牽夢繞中,出現(xiàn)的是別人的臉。
他本以為自己貪戀的只是那晚的情史,但愛神在那一刻,早已經(jīng)將兩人串聯(lián)。
他是醉了,但盛含星卻是清醒的。
那一晚她清楚的知道,與她發(fā)生一切的人是自己
可他卻把她想象成別人。
想到這里,陸廷安覺得自己該死。
“江亦,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選擇他來幫我離家出走嗎?”
“為什么?這也是我很疑惑的地方。為什么他會成為你的選擇?”
“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幫我。在那晚上的事情發(fā)生之前,我和陸廷安就已經(jīng)見過。”
盛含星的聲音緩緩傳進(jìn)陸廷安的耳中,叫他心生疑惑。
那一次竟然也不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嗎?
可他卻絲毫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還見過她。
“酒會前半個月,我媽帶我去城南的廟里上香。我貪玩便繞到后院翻過圍墻爬出去玩,結(jié)果找不到回去的路,還被兩個混混給攔住。”
“是不是很俗套?但卻實實在在地發(fā)生了。那時候城南好像還是陸家的地盤,悅瀾山居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動工的。”
盛含星講述著從前的事情,回憶一點點從陸廷安的的腦中勾起。
“他帶著工人替我打跑了那些混混,并送我回到山下。他看起來很粗魯,但我知道他是個好人。”
想起來了。
那一天,悅瀾山居在工程開始的時候,的確有來找事的混混。
他親自去捉了人,帶了個女學(xué)生回來,順便把那群混混給打了一頓。
那混混卻借著傷勢污蔑他,甚至還鬧到了局子里。
是那個女學(xué)生知道了這事兒,親自來局子里指證那幾人,自己才擺脫了一場官司。
他模糊地記得那個女孩怕被報復(fù),特地帶了口罩墨鏡來的。
所以,除了對這個印象有點深以外,他將那些事情早已經(jīng)拋之腦后。
原來倆人的淵源,早已經(jīng)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種下了。
陸廷安此刻氣得捏緊了拳頭,恨不得穿回那一天,便將她牢牢地抱在懷中再也不松手。
不至于發(fā)生后邊這么多事情,讓她平白等這么久,受這么些精神上和身體上的傷害。
房間的門,被江亦緩緩打開。
陸廷安望著站在窗邊的盛含星,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至少他清楚了一件事,她是不討厭自己的,但一定恨自己這么多年忘了她,絲毫沒有作為。
江亦在說什么,他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
他此刻只想跪在盛含星的腳邊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