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發(fā)掃過他過于漂亮優(yōu)越的眉眼，桃花眼含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戚宴？
他怎么會和姜杳認(rèn)識？
姜樾掃了眼他，目光又落回姜杳身上，語氣加重，“過來?！?/p>
“上車。”
戚宴聲調(diào)懶散，“東西不要了？”
兩個少年，一張揚(yáng)，一冷冽。
寂然無聲間硝煙味蔓延。
姜杳：“……跟我爭，你算個什么東西？”
戚宴懶懶掀開眼皮，殷紅的唇角勾起嘲諷弧度。
也就戚宴這拽天拽地的性子敢這么對姜樾說話。
雖說姜家勢微，但單憑他是頂級豪門顧家外孫這一點(diǎn)，就沒人敢對他不敬。
不過因著姜母去世，顧、姜兩家關(guān)系急劇惡化，兩邊再沒來往就是了。
但再沒來往，姜樾身上還流著顧家一半的血脈。
“姜杳，你自己選?！?/p>
姜樾冷道。
姜杳粲然一笑，然后干脆利落上了戚宴的車。
戚宴神色未變，只是眼底緩緩流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她暗戀他，正確。
她選擇他，正確。
姜杳有眼光，正確。
矜貴又龜毛的戚小少爺中肯地評價。
見姜杳上了戚宴的車，姜樾平淡的聲線摻雜了幾分急切，“姜杳，你不回家？”
少女垂眸，敷衍地應(yīng)，“回的，哥哥?！?/p>
她總不能將原本屬于她的東西白白拱手送人。
尤其是——討厭的人。
姜如珠是，如今的姜樾亦是。
見她還肯叫他哥哥，姜樾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那一瞬間，他差點(diǎn)以為姜杳再也不要他了。
他總覺得，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他再也……再也抓不住了。
戚宴車?yán)镩_了暖氣，驟然回暖，姜杳蒼白的臉色紅潤了許多。
普通的五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