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喬小臉不覺一紅,隨即松開了他。霍予白往后退開了兩步,將手上的鑰匙輕輕丟在了一旁床頭柜上,道:“明早七點會有人過來叫你,或許景知意會和你一起上去。”“景知意也在?”景南喬忍不住皺眉。“寒洲也在。”霍予白指了下窗外右手邊:“他們在你隔壁兩個院子。”景南喬朝霍予白指著的方向看了眼,那邊燈還沒關(guān),窗簾拉著,可能人還沒睡。景南喬想起兩個小時前顧寒洲對自己的侵犯,眉頭皺得更深,反正明天她是不會等他們的,她看著這對奸夫淫婦就惡心。“早些休息。”霍予白將她的東西丟在了一旁。說罷,轉(zhuǎn)身就要出去。沒走開兩步,衣角卻被景南喬抓住。“那你睡哪兒?你有地方住嗎?丟丟怎么辦?我在這五天她要是病情反復(fù)了怎么辦?”景南喬跪在床上,眼巴巴盯著他。景南喬的意思很明顯,希望霍予白把霍丟丟也帶來。霍予白心知肚明她的小九九,沉默了幾秒,回道:“我在你隔壁,明早走,丟丟不舒服我會帶她過來。”說罷轉(zhuǎn)身就走。然而他的衣角再一次被景南喬拉住。“我一個人睡會害怕。”景南喬盯著他,認(rèn)真道。能一個打一百個的女人,會從嘴里說出這樣的話來,景南喬自己也是不信的。當(dāng)然,霍予白也是。“如果顧寒洲知道我在這兒,他來找我怎么辦?”景南喬見霍予白淡淡盯著自己不吭聲,繼續(xù)硬著頭皮找借口:“還有,我怕鬼,這兒窮山峻嶺的,我害怕有鬼。”“我就住你隔壁,幾十步遠(yuǎn)。”霍予白面無表情低頭看著她:“有事叫一聲。”“不行!”景南喬更加用力地扯住了他的衣服:“我真的害怕鬼!”“……”霍予白深吸了口氣,調(diào)整呼吸:“佛門凈地,哪兒來的鬼?”她支吾了下,回道:“你不懂,我真的怕……”她努力讓自己的眼眶濕潤起來,打算擠幾滴眼淚給霍予白看看,那他大概就會相信了。霍予白垂眸看著她眼睛紅紅的樣子。半晌,低聲回道:“知道了,我去拿換洗衣服。”景南喬長松了口氣,放心了,放開了他。她隔著窗戶看著霍予白去了隔壁,陸淮跟了進(jìn)去,似乎在和他說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斟酌了會兒,看了眼一旁自己的換洗衣物,可能是奶奶叫人提前送來的,都是她在景家的衣服。她在袋子里快速翻找了幾下,所有的內(nèi)衣睡衣通通都是很幼稚的款式,沒有一件是成熟誘人的。“……”她真的是服了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提前準(zhǔn)備下,盡是些小孩子氣的睡衣。大好的機(jī)會就要這樣白白浪費。她斟酌了下,硬著頭皮挑選了其中一件桑蠶絲睡裙,進(jìn)了衛(wèi)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