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霍予白今天情緒一直不對。白天的時候她真的不能理解,她不過就是昨天和許言說了會兒話,值得讓他發這么大的火?但是現在她懂了,他誤以為,她已經為自己找好了下家。他誤以為,之前她對他的靠近都是有目的性的。“你是不是以為,顧寒洲快死了,你在我這兒的利用價值就耗光了。”她嘆了口氣,輕聲問他。霍予白眼波微微動了下,沒作聲,轉眸望向了窗外。景南喬靜靜盯著他,半晌,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自己:“你看著我的眼睛霍予白。”“許言是很好,但他不夠成熟。”霍予白忍不住微微皺眉,垂眸看著她,低聲道。“你也知道他比不上你,我以為你不知道。”景南喬平靜地回道:“所以我為什么要買櫝還珠?我為什么要放棄我面前這么完美的男人,去選擇一個不完美的?我看起來很傻?”霍予白聽她說著,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雖然你的完美并不是我選擇你的理由。”景南喬繼續朝他道。“但我不想去做什么無謂的假設,假設你若是條件不如許言結果會是如何,我選擇你,一定是我的理由,因為你就是你,我就是喜歡霍予白。”景南喬一邊輕聲說著,一邊爬到了霍予白的位置,坐到了他的腿上,和他面對面的姿勢。她不想他再因為這些莫須有的罪名而生她的氣對她發火,她今天就要把話說清楚。霍予白沉默了幾秒,朝車前座陸淮掃了眼。陸淮隨即很自覺地和駕駛座上的司機一塊兒下了車,替他們關上了車門。等到兩人下車,霍予白隨即伸手摟住景南喬的腰,正要將她抱回原位,景南喬卻一把反手死死扣住他的手:“不要再推開我。”他把她吻得腿都軟了,一扭頭就能再次推開她,他的心怎么這么狠?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嗎?霍予白和她僵持了會兒,見她委屈到眼淚都要掉下來,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還是妥協了,沒有再推開她。“我和許言的婚約只是我奶奶和許言媽媽開玩笑的罷了,不是認真的。”景南喬朝他癟了下嘴,朝他湊近了些,繼續朝他小聲道:“你誤會我了。”昏暗的光線下,景南喬看到霍予白的眼底閃過了一絲錯愕。“你誤會我和他要訂婚,誤會我只是利用你,你心里難受也是理所應當,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景南喬輕聲說著,語氣愈發的委屈:“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唯利是圖的女人嗎?”“沒有。”霍予白忍不住皺眉,隨即否認道。霍予白不知要怎么解釋,但他絕不是這么認為的。“那你哄哄我。”景南喬抬手便關掉了他們頭頂上的照明燈,不讓外面的人能看見車里的情況。她說話間,湊近了霍予白,輕輕啄了下霍予白的唇。她聲音輕得近乎耳語,委屈之中帶著幾分勾人的意思。霍予白摟著她細腰的手,不自覺收緊了幾分。景南喬就是個妖精,讓他無法自控,讓他不斷沉淪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