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喬趕到病房的時候,霍予白果然已經清醒過來。景南喬噙著眼淚默默坐在了床頭。宋云易朝兩人看了眼,和一旁幾個醫生笑著招呼了聲,一同走了出去,給兩人留下了單獨的空間。“哭什么呢?我不是好好的?”霍予白吃力地伸手,輕輕擦去景南喬臉上的眼淚,朝她哄道。“以后你無論去哪里,必須要告訴我。”景南喬看著霍予白憔悴的樣子,沉默了會兒,眼淚卻是怎么也止不住。她再也經不起第三次驚嚇了。霍予白剛才吐血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真的沒有辦法了。如果不是霍予白迷迷糊糊間告訴她有人往他后腰推了藥,可能她和宋云易兩人就真的來不及了。“你要是不在了,讓我和孩子怎么辦呢?”景南喬越想越覺得后怕,說話間,哭得更是兇起來。霍予白見她一雙眼睛哭得都腫了,無聲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摟入了懷里:“是我不好。以后一定不會了。”麻藥的藥效還沒完全過去,霍予白的手上沒什么力氣,腦子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重復著那幾句話。景南喬從來沒見過霍予白這么虛弱的樣子,自己哭了會兒便停下了。“疼嗎?”她輕輕吸了下鼻子,看著霍予白頭上那一處貼著紗布的微創刀口處,問他。“不疼。”霍予白垂眸看著她,輕聲回道。兩人對視了眼,景南喬索性脫掉鞋子側身躺在他身旁,伸手摟住了他,將一張小臉埋在了他懷里。“我今晚就陪著你,哪兒也不去了。”她悶悶開口道。霍予白忍不住笑:“好。”“我們下個月就訂婚。”景南喬又道:“正好,等你養好身體,我們就立刻辦訂婚宴。”她一刻都等不了了,這次霍予白不過是離開了她三天就出事了,她要立刻和霍予白訂婚,住進霍家,她要霍予白時時刻刻都在她眼皮子底下,直到她治好他的病。霍予白沉默了會兒,回道:“好。”景南喬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好像不情愿?”“傻丫頭,禮服來不及那么快趕出來,我怕你會覺得委屈。”霍予白無奈地輕聲回道。他替她定制了一款純手工禮服,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款式,最快也要一個月之后才能趕制出來。雖然訂婚不是那么重要,但是霍予白仍舊舍不得讓她受一絲委屈。他霍予白的女人,值得這世間最好,更何況,他還要彌補上輩子欠她的。“不重要。”景南喬卻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認真地盯著他道:“霍予白,我從來不在意那些,你知道的,我在意的是你能一直健健康康地陪伴在我和孩子身邊。”“我知道。”霍予白伸手輕輕抓住她一只手。景南喬是什么人,他怎么能不知道?他頓了會兒,繼續道:“只是,我也不喜歡張揚,卻希望你能成為龍洲所有權貴豪門最羨慕的女人,我希望你在那些人口中,是風風光光地成為了我霍予白的太太。”“我將訂婚宴辦得越隆重越奢華,就越能證明,我和霍家上下,到底有多重視你。”“你是我霍予白唯一想要娶回家的女人,一輩子就這一次,就不能順著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