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搖頭。腦袋才一晃,就感覺到疼痛難忍,像是要炸開。當被撞飛的那一刻,她以為死定了,沒想到,原來自己還活著。雙手落在肚子上,夏初目光渙散,意識游離。寶寶,肯定不在了吧。她心底泛著劇痛,傷口上仿佛被人灑了一把鹽。不過,也不能太貪心。那種情況下,能包住自己的命已經(jīng)是萬幸,就當是自己和這個孩子無緣吧。夏初眼眶泛熱,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初初,告訴爺爺,是不是哪里疼?我去給你叫醫(yī)生。”強忍住心底的悲痛和難過,夏初調(diào)整好情緒,搖頭。老爺子握著她的手,緩聲道:“都是托了你媽媽的福,在手術(shù)室搶救了五個小時,又昏了兩天兩夜,把你從死門關(guān)拉了回來。”夏初扯動干澀的嘴角:“爺爺,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在病房待到晚上兩點,老爺子才在催促下起身,和凌子盛離開醫(yī)院。沈寒川沒走,頎長的身體坐在沙發(fā)上,翻著文件。夏初雙手扶住床,使出全身力氣想要站起來。可才一動,又跌了回去。聽到聲響,沈寒川眸光掃過去:“想要什么?”夏初嘴巴蠕動,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沒......沒什么。”“說話!”“......我想上廁所,你能不能幫我叫一下護士。”片刻后,護士走進來,聽到她的訴求后,開口道:“你的傷主要在上半身,下半身傷的不是很嚴重,所以并沒有上導尿管,你可以下床自己去廁所排便,如果感覺到吃力,也可以讓你老公抱著你去。”“謝謝。”“不客氣,有什么事可以隨時叫我。”等護士離開后,夏初再次嘗試著起身。就在她再次要跌回床上時,沈寒川抓住胳膊,將她攔腰抱起:“長嘴干什么用的,不會說話?”男人臉龐深沉,在黑色大衣的映襯下,愈發(fā)顯得臉龐如同雕塑般冷硬。夏初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麻煩你。”沈寒川扯動薄唇,冷聲道:“你是沒長眼睛,還是不會看路,走在路上都能被車給撞了,腦袋里裝的是漿糊?”夏初沒吭聲。雖然被人罵著,可她卻覺得心里很暖。“謝謝你。”沈寒川冷臉:“被罵了還道謝,腦子果然被撞傻了。”走進衛(wèi)生間,夏初被放到了馬桶上。沈寒川:“脫褲子?”夏初臉頰一熱:“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嗯。”沈寒川淡淡應聲,“我在外面,需要幫忙叫我。”“我知道了。”上完廁所,夏初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褲子給提上去。聽到?jīng)_水聲,沈寒川推門而入。看到她歪七扭八的褲子,他直皺眉,彎腰。夏初身體顫了顫。她低頭,看著幫自己整理褲腰的男人,害羞尷尬地咬住下唇。他,真是個不錯的男人呢。夏安然可真有福氣啊。翌日清晨,吃過早餐后,沈寒川離開病房。隨后,醫(yī)生過來查房,建議修養(yǎng)一周好再出院。夏初叫住已經(jīng)走到門邊的醫(yī)生,凄慘地問:“請問,我肚子里的寶寶,是不是已經(jīng)流掉了?”“沒有,他還在,所以要好好修養(yǎng)身體,補充營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