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道:“對,我們確實有一面之緣。”夏初只覺得特別眼熟,可一點都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也沒再多想,摸著小男孩臉蛋寒喧道:“你兒子有四五歲了吧?”“沒有,剛過完三歲生日。對了,你家女兒多大了,應(yīng)該有四歲了吧?”夏初點頭:“是啊,但是沒你兒子身體好,她得了白血病,前段時間剛做了手術(shù)。”女人臉色一滯,心底五味雜陳。兒子被抱走,女兒得了白血病,她的命運怎么會這么凄慘?想到當(dāng)年手術(shù)室內(nèi)那個被自己親手抱走的小男孩,心底更是說不出的愧疚和痛苦。“對了,能不能冒昧問一句,我們到底在哪里見過?你怎么會知道我有一個四歲的女兒?”夏初疑惑。“我......”女人欲言又止。她特別想把四年前的真相說出來,又沒有勇氣。這時,夏初看到路對面一直在揮手的小安寧,她忙向女人道別:“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轉(zhuǎn)身離開。看著夏初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平安無事,正在吃著棉花糖的兒子,女人攥緊拳頭。這些年,她承受著良心的譴責(zé),有時候睡夢中甚至都會被驚醒,一直想要把真相說出來,但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時隔四年,現(xiàn)在好不容易相遇,就是老天在給她贖罪的機會!還有,如果不是她剛才挺身而出,兒子這會兒早都沒命了。她絕不能恩將仇報!否則,這輩子都會遭受良心的譴責(zé),愧疚難安,一輩子都會被壓的喘不過氣!想到這,她追上夏初,緩聲問道:“你真的不記得我們在哪見過面嗎?”夏初搖頭,不好意思道:“我記性不太好,真的想不起來了。”女人開口道:“四年前,你刨腹產(chǎn)手術(shù)時,張弘濟教授是你的主治醫(yī)生,我是麻醉師。”夏初一震,久久不語。半晌后,她才終于從喉嚨中擠出聲音:“你說什么?當(dāng)時你和張弘濟醫(yī)生一起給我做的手術(shù)?”“是的。”夏初死寂冰冷的心重新活了過來,激動之下,手猛地抓住女人手腕:“有件事,我想要問你。”“我也正好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找個地方,坐下談吧。”“好。”星巴克。兩人面前放著咖啡。夏初情緒依舊激動,穩(wěn)住心神后,她問道:“你知道張弘濟教授當(dāng)時為什么會離職嗎?”直接問夏安然的孩子是不是張弘濟背后搞手腳才弄到手,顯得唐突又不禮貌,所以只能旁敲側(cè)擊地打聽,看能不能打探到一點有用的消息。“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女人喝了口咖啡,做好心理建設(shè)好,才開口道,“張弘濟當(dāng)時離職,其實和你有關(guān)系。”夏初皺眉,詫異道:“和我有關(guān)系?你這句話什么意思?”她和張弘濟根本不認識,為什么她會說張弘濟的離職和自己有關(guān)?夏初百思不得其解。女人繼續(xù)道:“你想問的其實不是張弘濟離職的原因,真正想問的是不是夏安然的兒子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