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思遙臉微微熱,又忍不住問祁深:“那您有什么忌諱嗎?”
祁深知道她來者不善,還是順著她的話說:“沒有。”
時思遙“哦”了一聲。
“為什么這么問。”
時思遙趴在茶幾上,姿態(tài)乖巧,“跟您相處以來,我已經(jīng)知道一條忌諱了,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好一起避免。”
“跟我相處有哪條忌諱?”
時思遙抬頭,純凈眸子里閃過狡黠,認(rèn)真道:“不要輕易得罪你,你記仇。”
祁深笑了。
他不常常笑,大多數(shù)時候,都有種高高在上的疏離感。
這樣一笑,臉上的淡漠如冰化開,本就俊美好看的眉眼驀然生動起來,很是賞心悅目。
他傾身向前,手臂有力地將時思遙從地上撈了起來。
時思遙輕呼一聲,人已經(jīng)被他扣在了懷里。
她下意識掙扎一下,卻別他死死禁錮住。
霸道的力道下,帶著不容反抗的靈魂壓制。
時思遙識趣地放松了身體。
男人托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
“看到那上面時間了嗎?”
“嗯。”
他唇瓣掀動:“一年以后,你有結(jié)束我們這段關(guān)系的權(quán)利,只要你落筆簽字,合同會立即生效。”
說到合同兩個字,時思遙還是會覺得有些難堪,只輕輕點了下頭。
男人常年握筆,帶著些粗糲的指腹抹過她下巴。
他悠悠道:“剛才說我記仇?”
時思遙張了張嘴:“我開玩笑……”
男人點了點頭,“我的確記仇,而且睚眥必報。”
時思遙抬眸看他。
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緩,卻如同落在心上:“我不喜歡沒有契約精神的人,像上次那樣的‘出爾反爾’,下不為例。一年后,你可以提離開,但你只有一次機(jī)會。”
“你提了,我就讓你走。”
同樣的,你沒有機(jī)會再回來。
明明是一年以后的事,可時思遙卻莫名緊張了起來。
“還有……”祁深話語一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也不喜歡我的東西被別人碰。”
前者,時思遙聽懂了。
她喉間一澀,壓在內(nèi)心深處的尊嚴(yán)又被輕輕撥動,很艱難地點頭。
“我知道了。”
祁深看出她的情緒,卻沒安撫她。
他捋開她頸間長發(fā),視線落在一小片瘀傷上:“像今天這樣滿身是傷的情況,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時思遙知道,眼前的人并非心疼她。
只是占有欲作祟,她是他的了,除了靈魂,一切都是。
他的所有物,誰都不能動。
她輕聲應(yīng)著,卻又忍不住反抗,故意問他:“別人欺負(fù)我怎么辦?”
“我保你,不是空頭支票。”男人聲線沉穩(wěn),言辭霸道,“金陵城里,只要你想,可以橫著走。”
別人說這話,或許是狂妄。
他說這話,絕對是實話。
金陵第一權(quán)貴豪門祁家的掌權(quán)人,有這個本錢。
時思遙壓下心口的矯情和不自在,輕輕抿唇,主動環(huán)住了男人的脖子。
祁深滿意于她的乖順,伸手捏了下她的臉。
時思遙以為他還要提注意點,柔聲道:“不是約法三章嗎?已經(jīng)三條了。”
祁深勾唇,逗她道:“那你虧了,剛才只提了兩條。”
時思遙煞有其事的點頭,輕輕蹭了下他的側(cè)臉。
“那我先存著,以后再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