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嫁給督軍府藥罐子的那個?怎么打扮看起來像個男孩子都剪短了?”
聽說是督軍府的二少奶奶,大家紛紛把聲音降低了八個度。
“我們家這位是鄉(xiāng)下來的,行為及其怪你異,你想想看正常人誰肯嫁給一個快死的人?”
白詩雅摸了張牌,順手打了出去。嘴里不斷說著玥靜的壞話,恨不得把她名聲弄臭了才甘心。
“誒,李太太。我胡了。”
陳太太高興的把牌推了,剛好利用這個機會不再八卦玥靜。能當(dāng)上體面人家的太太,都精得跟鬼似的。
督軍家可是軍zhengfu,就是平城的土皇帝家族。識相的誰敢在后頭說三道四,評頭論足。
要是讓人傳了出去說是某家太太嚼舌根,怕是連先生的地位都不保了。
李長生自從當(dāng)了督軍的老丈人后身份地位都高了許多。平城人人爭相巴結(jié),就連白詩雅也平白沾了光。
以前都是她眼巴巴的等著各家的太太約上門打牌,現(xiàn)在很多人都帶著禮物往她家擠,多威風(fēng)。
自然這些與白詩雅結(jié)交的也是了不得的人物,誰都不愿意觸霉頭。大家收了心神,專心打牌。
玥靜可是將她們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若說從前對白詩雅留份情面是看了自己父親的面,現(xiàn)下,她對姓白的一家人簡直恨之入骨。
她回房間換下了身上的西服,穿了家居服。初剪時的短發(fā)快齊耳了,再留半年又是個標(biāo)標(biāo)志志的大姑娘了。
她眼中一掃過去的嫻靜雅致,美麗的眸底浮起淺淡的陰郁。
半開的門響起叩叩聲,李敬亭站在門外猶豫了許久才鼓起勇氣敲門。
他飛奔回來就是想來看看玥靜,到了門口,心情激動不已。同時,知道她這些天都跟閻亦燦在一起,心上又沉甸甸的。
放眼整個平城,或許只有他很清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別人聽到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過是揣測。
玥靜是鄉(xiāng)下回來的,這就為她的消失找到了好借口,有人問及,李家人都很有默契的說回鄉(xiāng)下探親去了。
誰都不敢亂嚼她跟大少帥的舌根。冰凌聽到叩門聲,拉開了門。
“玥靜,你回來了。最近還好嗎?”
李敬亭走了進來,玥靜正坐在鏡前梳妝,看到他臉上沒有了往日的親和。
她面色清冷絕決,連頭都懶得回。
“好。”
淡淡一個字將李敬亭準(zhǔn)備的滿腹的言語頓時堵了回去,順便給他澆了個透心涼。
“我知道你跟大少帥去了上海,我也知道你是不愿意的。”
李敬亭唇角泛起一絲苦楚,他想幫玥靜,又不知道從何處下手。此時的他更不知道玥靜心里對白詩雅的孩子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少爺,我累了。要是沒有別的事,我要休息了。”
玥靜冷冷下逐客令,李敬亭心里一沉,原本紅潤飽滿的臉?biāo)查g變得死灰一片。
大少爺?玥靜為何如生疏的稱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