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見她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怒從中來。尤其白詩雅身上,居然穿了一套白色的旗袍。甚至在盤起的發(fā)髻上別了一朵白花。
她的打扮哪里像是有喜事。分明像是家中死了人似的,守喪。
大喜的日子,李長生最恨別人觸自己的霉頭,看見白詩雅這種打扮,李長生甩了他一耳光。
“家里死了人嗎?你甩這種臉色給我看,瞧你這副鬼樣子,還像個人嗎?”
白詩雅越是跟他鬧李長生越不待見她。
“女兒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到現(xiàn)在沒了人跟死了又有什么區(qū)別?難道我不應該守喪嗎?我沒你那么狠的心。”
白詩雅被李長生打得口吐鮮血。
李長生不讓她痛快,她白詩雅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想高高興興的娶了新婦,她就偏不如他的意。
“行,白詩雅,今天算你狠,你給老子乖乖的待在房間里別出門,如果你敢穿成這樣去見賓客,你看老子會不會一槍崩了你。”
李長生恨恨的摔了門,留白詩雅一人獨守空房。
面對寂靜如冷宮般的房間擺設,白詩雅想起自己可憐的女兒才六歲,不知道人被賣去了哪里,是不是受盡折磨?
想到這里她又禁不住傷心難過的嚎啕大哭起來。
前院熱鬧非凡,后院卻靜悄悄的。玥靜也沒有去前廳,她極度排斥熱鬧。
李家的人沒有承認這個新來的姨太太,而二姨太仗著李長生的寵愛自然也不待見他們。
這場喜宴擺了三天,每天的消費在五百左右。幾乎吃掉了一棟洋樓。李長生如今有的是生意做,根本不在乎這些錢。
“小姐,我們真的一直這樣躲著不去前廳嗎?”
聞到空氣中食物漂來的香味,冰凌有些嘴饞了。前院有很多好吃的海鮮牛肉,花雕酒。李長生花了大價錢請來岳城五星飯店的廚師在家掌勺。
賓客們在李府的洋樓里享受著美食,談天說地。順便跟督軍府二少帥的老丈人拉關系,一舉幾得。
“走吧,我們也去瞧瞧看那阿姨太究竟長得什么模樣,把我爸能迷得神魂顛倒。”
玥靜為了冰凌肚子里的饞蟲,她也豁出去了。李長生為了娶三姨太,使用的食材都是上等的極品。
冰凌跟著欣姐好吃好喝的也享受了不少,但是像李長生這般大手筆的,的確不多見。餐桌上擺滿了可以自取的食物和美酒。
李長山摟著新歡的腰,在賓客中穿梭,賓客們對他和二姨太頻頻贊美,李長生開心的合不攏嘴。
當有人問起他的妻兒和老小時,李長生憋笑的說他們不太喜歡熱鬧。
他這演戲演得太好,沒人去揣測這門親事大太太是否樂意,而且她連杯茶都不肯出來喝?
“長生,快點來扶我,我有點累了。”
二姨太是岳城歌廳新來的舞女,上海人。一身嬌滴滴的軟骨,隨便說句話都能讓李長生骨頭發(fā)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