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趕緊把大太太綁起來。”
秦嫂趕緊帶著家里的傭人,七手八腳的將白詩雅五花大綁,那打繩結的方法極為熟練。
白詩雅氣得快要吐血。
“樓夢景生的小賤人,我就知道你是來尋仇的,你等著吧,總有一天讓你阿爸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她笑得可怖,牙齒森白滲人。
“你會跟你的母親一樣不得好死。你有這樣一個爹,還有那么懦弱的母親,是活該。你母親也是活該,你想不想知道當年你母親死的時候是有多么的絕望痛苦?”
無論白詩雅說什么玥靜都不為所動。
“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小賤人,表子。你們這些該死下人,今天綁了我,下回我要叫你們各個家法處置。”
玥靜冷眼看著茍延殘喘白詩雅。
“現在是新社會,已經不時興奴隸與下人的說詞。他們都是合同制,想干可以留下來接著干,不想干的就可以走,都是自由身,任何人威脅不了他們。”
玥靜眼眸如照花,雅致里含著靜謐。
“別再跟她啰嗦了,趕緊將太太的送進房間把門鎖上。”
秦嫂是這個家中最不怕白詩雅的。這個家里現在只有李長生和玥靜說的話才算,于是大家七手八腳地將白詩雅推進了主臥房,順便找了一把大鎖,將門鎖了。
“以后所有的飯菜都從窗戶里遞進去吧,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不準把她放出來,否則她要是發瘋,像狗一樣咬了誰,大家并只能自己花錢去整治了。
玥靜說的很明白,家里所有的傭人們都低頭稱是。
可盈將這場鬧劇從頭看到了尾。她嚇得坐在房里,大氣也不敢出。如果要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串在一起,她便能找到這些事的源頭。
那個從一開始就找到她說要跟她做一筆交易的年紀不相上下的女孩子,才是她真正需要忌諱的人。
什么李長生,什么大太太都不如那個女孩。她有些痛恨自己當初的無知,差一點前途盡毀。
可盈等大家都散了,才背了所有人的影去找玥靜。
玥靜正在花廳里喝茶,現在整個家也就她敢大嗽喇的到處走動,其余人都窩在自己的房間里面,輕易不敢出來
“玥靜小姐。”
可盈見四下無人從房間里走出來,去到花廳對著躍進盈盈下拜。
玥靜坐在花廳的沙發上喝咖啡,她手里拿著一本書才翻了幾頁。
“有事?”
玥靜的聲音很是疏離淡漠。透著一股清寒。可盈對著她撲通一聲跪下了。兩個女孩年齡相當,一個威儀十足,一個卑弓屈膝,旁人看了竟然毫無違和感。
“玥靜小姐,是可盈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不計小人過就饒過我這一回吧,以后我一定為您馬首是瞻,你說什么我做什么。”
可盈的表忠心只是讓玥靜微微勾了一下唇,她再次低頭把心思放在自己手里的那本書上。
可盈跪了半天也不見玥靜的動靜。但是她不說話自己也不敢起來,只是靜靜的跪得直到兩腿發麻,快支撐不住了。
“三姨太,你跪我干什么?”
玥靜讓她跪了一段時間后,才慢悠悠的抬頭。可盈見她終于注意到自己,將剛剛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玥靜慢悠悠的把書合起來。
“三姨太別跪我了,再怎么說我是晚輩,您跪我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