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了,走路都歪歪扭扭的。
“你,你們是誰?”
李長生指著蘇太監,蘇太監對李長生似乎還挺客氣。雙手一恭:“李爺,打擾了。我這就先走了?!?/p>
蘇太監也不啰嗦,帶著李鸞鶯上了車。
“這些是什么人,怎么闖到我們家的?”
李長生醉醺醺的指著那些人,他只覺得雙眼模糊,完全看不清人。
白詩雅淚眼汪汪的跟了出來,眼睜睜的看著蘇太監把李鸞鶯帶上了車。汽車的尾氣在黑夜中流出一縷青煙。很快消失不見。
“李長生,你到底有沒有心。你沒看到剛剛那些人把你女兒抓走了嗎?天天就知道在外面喝酒,你干脆死在外面好了?!?/p>
白詩雅絕望到了極點。李長生酒還未醒,白詩雅掄起拳頭對著他又錘又打。
“你發什么瘋啊,裁判你從警察局保釋出來,你是不是又想進去?!?/p>
李長生一把將她推開,白詩雅倒地,李長生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顧著上樓。他身上除了酒氣之外還有脂粉味。
濃郁的味道讓白詩雅心中怒火更炙。李長生慢悠悠的回頭。
“我警告你。少拿眼睛瞪我,鸞鶯那死丫頭走了也好。她回來了,你仗著有她撐腰,想造反了是不是?”
李長生自從被李鸞鶯從警察局里保釋出來之后,總覺得在白詩雅面前似乎矮了她一節。
母女兩個把持著李家,李長生覺得自己的頭都抬不起來。不像玥靜,玥靜幫了他,從來不在他面前邀功。
不僅如此,玥靜對他始終溫文有禮。帶著女兒對父親的崇敬與尊重。李長生在玥靜面前從來就沒有受到恩惠的感覺。
就好像普通的父女倆,相互依賴著生存。這種感覺很好,尤其當她沒錢的時候玥靜及時的出手相助。
李長生不但覺得有面子,在李家的地位也是巋然不動。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你希望我永遠在警察局里面被關著出不來嗎?”
白詩雅瘋了,對李長生的恨徹底爆發。
“如果你不是鬼迷心竅,把那個賤女人從鄉下接回來,今天我們家不會有這么多事。”
她認為今天李鸞鶯,包括自己在內之所以會這么慘,都是玥靜害的。
“你還要跟我提這件事。是誰提議把鸞鶯送去英國留學的?是我嗎?她去什么地方,選的什么學校,交多少錢都是你一手安排的?!?/p>
李長生打著酒嗝,身體止不住的搖晃。
“你敢說鸞鶯現在有家不能回是玥靜害的?你別賊喊捉賊了?!?/p>
白詩雅的眼淚都流干了。她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
“你的女兒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那個姓蘇的太監帶走了。你到底救還是不救?”
白詩雅的歇斯底里換來的只是李長生的冷哼。
“救人?你有那個本事嗎?你有那個本事你去吧。你要是真想救她,倒是可以去求玥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