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著一路想著,寧海文心里越發不滿意:“真該讓她消失。”“大表哥這是說什么呢,想要誰消失?”寧海文在背后說人小話,冷不丁聽見一聲動靜,嚇了一跳,回頭見到是南嘉,更是心虛。強忍著心里到底那些不滿,寧海文又掛上了他那衣冠禽獸的外表,打著哈哈道:“沒什么,剛才同人吵了架,心里不舒服,隨口抱怨了一句。”“對了,你怎么在這里?”南嘉看了眼寧海文,若有所指道:“出來收錢,要知道這鋪子里的錢分出去的太多了,下個月可就不能這樣了,不然該讓我虧錢了。”“那是,不能總借錢出去。”寧海文權當沒有聽出來南嘉的意思,厚著臉皮道。“那你慢慢逛,我先回去了。”眼看著南嘉離開了,寧海文的臉立即便放了下來。輸了那些鋪子,寧海文心里本就萬分不高興,竟然又被南嘉內涵了一番,心里憤憤不平,轉身瞧見不遠處一群人圍在一起,吵吵鬧鬧的。“這是怎么了?”他隨手找了一個看熱鬧的大爺問了一句。“別說了,”提起來這個,大爺滿臉的不屑:“這人啊,賭錢把家產全部輸了不說,老婆孩子都賣了,也還不夠,這還不上錢了,被賭房的人堵著了打呢。”“這不是造孽么!”唏噓一聲,搖搖頭離開。抬眼瞧見,正是賭坊的位置,聽著老大爺的話,寧海文心思一動。若說賭棍,他身邊不是有一個現成的人么?他寧海德不是看自己的笑話么,幫了他那么長時間的忙,也該讓他還回來了。寧海德絲毫不知道寧海文要打他的主意了。二伯母每月給的銀錢根本就只夠他吃穿的,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到賭房去過過癮了。那一番警告只是通知寧海文,不管他聽沒有聽明白,鋪子里的錢,南嘉是萬萬不會讓他們再去動了。只不過南嘉實在沒有想到,這段時間竟然是寧海文幫襯著寧海德。“寧海德有這個結局,寧海文沒有少在里面出力,怎么能默不作聲的幫襯著寧海德這么長時間,也當真是蹊蹺。”“無利不起早。”楚鈺淡淡道,手里動作不停,給南嘉的琴上弦。“也是,只是不知道二伯母一家給了他什么好處。”別人的事情南嘉一向不想要多管,轉身聚精會神的看著楚鈺動作。“真是好看。”南嘉盯著楚鈺的手,不自覺的感嘆了一句。“什么?”聽的分明,楚鈺似笑非笑的抬眼向南嘉看過去。“沒什么,我說你長得好看。”南嘉笑瞇瞇道,話說的直白,她也沒有說錯么,沈鈺本來就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