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開和章澤前幾日也到了,就在寧家隔壁,木春蘭想著聚一聚,特意讓她帶酒。
“這兩壇。”南嘉看最頂上的酒,雙眼一亮。
“姑娘眼光真好。”老板架著凳子取下酒壇,將酒夸出花來了,想要南嘉再買些,可惜南嘉不是冤大頭,只要兩壇。
一百兩兩壇酒,南嘉拎著不禁感慨,太貴了。
剛走出門,一道身影擋住去路,她擰眉:“讓讓!”
男人充耳不聞,南嘉往左側邁一步,那人跟上,擺明了挑事。
放下酒,南嘉看著他:“你要干什么?”
柳巖被她嬌美的模樣一晃,半天才回神,想到柳如煙,壓下驚艷,冷哼:“不干嘛,你撞到我的酒了。”
他拎著黃色酒壇,在南嘉不滿的目光中,狠狠砸在地上,笑容嘚瑟:“我說你看不見路嗎?”
這人混不吝,南嘉做生意不是第一次遇見,嘴角勾起:“要錢是嗎,我給。”
她沒被激怒,柳巖目的沒達到,拔高音量厲喝:“臭丫頭,和我去見官。”
說著便要扯她手,今日一定要讓南嘉吃苦,否則不能和柳如煙交代,畢竟自己信誓旦旦保證了要給她出惡氣。
柳巖是柳家旁系,為了往上爬,他巴結柳如煙做了不少壞事。
“滾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南嘉狠狠踩他腳尖,抬腿踹某處。
柳巖瞬間倒地,捂著下身翻滾,狼狽痛呼。
這邊動靜大,不少人湊近看熱鬧。
見一個大漢在地打滾,小姑娘半點事沒有,當即不留情嗤笑。
撐著起身,柳巖看南嘉的眼神陰毒:“臭娘們,今日你必須和我去衙門。”
手還沒碰到南嘉便被攔住,他順著有些褶皺的手看去,一位老者,氣勢凌厲如刀刃,柳巖心頭大駭,當即腿軟站不住。
“哼!”顧開重重甩開他。
柳巖跪在地上,汗水涔涔,驚懼地看著顧開:“你個老頭,知道我是誰嗎?”
“你誰?”顧開撣了撣衣角,不在意地睨他,居高臨下的眼神仿佛在看螻蟻。
咽了咽口水,柳巖為了撐場子,脫口而出:“我是柳家人,叔父是柳相,你敢傷我,我一定讓叔父殺了你。”
顧開擰眉,無奈搖頭:“好啊,只要他能殺老夫。”
他話語肆意,沒有半點害怕。轉而看向南嘉時,眉眼柔和:“怎么跑這里來了。”
“顧爺爺,”南嘉拎起酒壇:“知道您好酒,我特意來買,不知道喜不喜歡。”
顧開瞪大眼,過來揭開蓋子,深吸一口呢喃:“好酒。”
說著便要喝,被南嘉攔住:“別,大家一起喝才開心。”
“也是,”顧開撇嘴,不舍地放下酒壇,南嘉挪開視線,他往酒肆走。
“爺爺,不可,你今日喝這兩壇就夠了。”南嘉知道他心思,無情道。
“這哪夠,老頭子高興,要多喝點。”
“沈哥哥知道了會生氣的。”南嘉低語。
眉頭緊鎖,顧開冷哼:“他一個小輩,管不了我。”
“是嗎?”南嘉似笑非笑,然后推著顧開往馬車走:“回家,回家!”
無奈,顧開只能隨她離開。
柳巖身上疼,但更好奇顧開的身份,天子腳下不將一朝丞相放在眼里,究竟是何等大人物?
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去柳府,等了許久才見到柳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