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和簡謐對視一眼,紛紛看向她身后的保姆。“你出門,都要帶這么多人伺候嗎?”霍正說。簡謐勾唇毫不客氣的譏笑,“咋地,你爹是皇帝?”封粟咳嗽一聲,“我在家都是這樣,你們妒忌也沒用。”霍正被逗笑了,“不帶你,大小姐還是留在家里吧。萬一磕到碰到,我們負不起責任。”簡謐嘖了一聲,“你一個人占用八個保姆,是不是喝水都要人喂到嘴邊。”“要你管!”封粟忽然覺得霍正和簡謐好討厭。說話一點兒也不紳士,她怎么就不能用八個保姆了?霍正和簡謐根本懶得搭理她,轉身就離開了。都如今的年代了,誰出門還帶八個保姆,叫她跟著車都得多開幾輛,不然擠都擠不下。這種規格的出行,放在古代都得是皇后的待遇了。封粟氣沖沖地回到院子,不高興,抬手就砸了架子上的漂亮花瓶。杏子作為管家助理,在看到封粟砸了花瓶后,立即跑到錦朝朝的院子稟報。“夫人,封粟把架子上的花瓶全部都砸了。”杏子很討厭沒邊界感的人。封粟就算家室再好,在別人家做客,也不能這么作。錦朝朝笑著道:“打掃一下,換一批就是了。那些好看的都是近代的景德鎮瓷器,她想摔多少,有多少。”杏子雖然不高興,但夫人都這樣說了。她也沒辦法,安排保姆默默收拾,重新給封粟換了一批擺件。錦朝朝房間,言媽嘆氣,“這丫頭太驕縱了,你就這么放任她不管?”“管?怎么管?”錦朝朝坐在椅子上畫符,筆尖在黃紙上游走。“哎!看得我都想教育她了。”言媽苦惱。錦朝朝放下筆,拿起符紙吹了吹,這才回頭看向言媽道:“人會因為環境改變而改變,會因為自己醒悟而改變,絕對不會因為別人的教育去改變。我能做的就是,讓她在現有的環境中,慢慢磨合,慢慢融入,慢慢領悟。”言媽嘆氣,“這丫頭一看就是被慣壞了,就是好奇,邪惡力量為何會選擇了她。”錦朝朝收起畫好的符紙,坐在椅子上掐指一算。封粟的未來大兇,且是血海尸山的那種厄運。“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封粟。”錦朝朝起身,心情莫名地沉重起來。兩人剛走出門口,錦朝朝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接聽,電話對面是封墨的聲音。“傅太太,是我!”封墨語氣輕快,滿臉含笑。錦朝朝莫名的覺得眼前發暈,緩了好一陣才舒服些,“你妹妹在我這兒,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她性格有點兒不討喜,沒辦法,我們兄妹兩從小沒有父母。我也沒空管教她,以至于她不太懂事,還請大家多擔待。”封墨喘了口氣,接著道:“我給你賬號里轉了一筆錢,就當做封粟的生活費,這件事封粟不知道,你也別告訴她。以后就要麻煩你了,傅太太很高興認識你。”錦朝朝握緊手機,感覺封墨這話有告別的味道。“雖然我不知道你那邊發生了什么,但還是希望你能安全。你妹妹我會暫時照顧,但我不可能照顧她一輩子。”“那就能照顧多久算多久,我相信傅太太的為人。如果她在你手中,都沒辦法改變,那我也接受她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