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也不會!”終于聽到自己想聽的話,姜禹城沉肅的臉上終于有了絲絲裂痕,連帶著眼眸也跟著微微泛紅。聞人戚戚看著他表情的變化,心下微軟,剛要開口再說點什么。卻見面前的人忽的一個跨步上前,一把將她緊緊擁進懷中。熟悉的木香瞬間充斥她的鼻尖,聞人戚戚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唇已經(jīng)朝她狠狠壓下。顫抖而炙熱的吻,帶著難言的壓抑,似是要將這么多年的懊悔和想念都傾覆其中。好半晌,直到她再次被對方緊緊按在胸前,耳邊是他明顯急促的心跳聲。然后,她聽到他埋在自己頸處的聲音隱隱帶了些許的哽咽,“你說的,再也不許離開......”“溫若,你說話......要算話。”聞人戚戚感受著身前人那幾近崩塌的情緒,忍不住地緊緊回抱住對方,好半晌,啞聲應(yīng)他,“嗯......”走廊那頭,姜淮倚在拐角的過道處,聽著那頭父母的啞聲對話,嘴角牽起溫柔的弧度。而后抬手,用手背捂住自己微微發(fā)澀的雙眼。時隔多年,他和栩栩終于,又有了母親。*褚北鶴沒有理會那頭姜家父子因為聞人戚戚的回歸內(nèi)心的震顫。將所有人打發(fā)離開后,他獨自守在姜栩栩的床邊。看著她沉睡的模樣,帶有婚契印記的手掌與她緊緊相握。忽然,熟睡中的人頭頂兩側(cè)一點點冒出一對柔軟的雪色耳尖,與此同時,被子底下似乎也有東西動了動。不多時,姜栩栩身上鉆出一個圓絨的,有些胖嘟嘟的尾巴尖尖。褚北鶴看著那對小心翼翼冒出的狐貍耳朵和尾巴,面上沒有露出半點異色。反倒是金小鶴和金小栩不知從哪冒出來。兩小只一人一邊,各自看著栩栩頭頂這突然冒出來的耳朵,歪著腦袋,有些稀罕,又有些小心翼翼地抬手,試圖去摸。“別動。”褚北鶴輕聲開口,兩只小紙人立即停手,不敢再動。褚北鶴又看了看,半晌,這才伸手,大掌在她發(fā)頂輕輕撫過。金光掠過,他不動聲色地將那對剛試圖冒出來的耳朵,重新壓了回去。與此同時,姜栩栩體內(nèi)那紅白糾纏打架的兩股妖氣也重新安穩(wěn)下來,變得溫順而平和。姜栩栩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格外安心。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她的意識重新回籠。隱約的,她聽到隔著門板外頭,姜淮那刻意壓低了的聲音,“不是說栩栩只是累得睡著了嗎?為什么這都一天了還沒醒?你的判斷真的可靠嗎?不行我還是給海市學(xué)院的院長打個電話,請他親自過來一趟看看。”緊接著,是褚北鶴那素來冷斂無波的聲音,“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聞人戚戚嗎?”“褚北鶴,誰準(zhǔn)你這么喊我媽的,那是你未來丈母娘......”褚北鶴剛要再說點什么,下一秒,他似是感應(yīng)到什么,驀地轉(zhuǎn)身,推門而入。姜栩栩正伸手摸著自己的腦袋。她夢里夢見自己好像變成了狐貍。聽到動靜扭頭,一眼就看到褚北鶴那團耀眼的金光,“褚北鶴!”同時進來卻被明顯忽略了的姜淮:......微微一笑,提醒她,“栩栩,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