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江云蘿下意識便想喚他。
可話到嘴邊,又怕打擾了他,只得咽了回去,只剩滿腹疑惑。
為什么......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便是成頤說的那把兇劍,沉淵。
可既然沉淵在此,為何他之前不說?
一定要等到她被這聲音引來?
難道這就是機緣?
正想著——
唔......
成頤突然痛呼一聲。
同一時間,由沉淵劍顫動帶出的尖銳聲響也瞬間停止!
成頤!
江云蘿趕忙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去。
隨即便看到他睜開了眼睛,神色痛苦的捂著胸口,又詭異的白色霧氣自他周身消散。
你怎么樣?
她一邊問著,一邊去扣他手腕的脈搏。
剛一碰到,卻是一愣。
緊接著手中一空。
無事。
成頤起身,直接將手背在了身后。
江云蘿卻還怔怔的。
雖然只有一瞬,但她不可能沒找準位置。
成頤......
沒有脈搏?
你沒什么想問我的?
成頤和平時別無兩樣的聲音猛地拉回了江云蘿的思路。
她便也跟著起身,目光復雜的看著眼前的人。
半晌,終于開口——
這把劍就是沉淵。
是。
成頤沒有否認。
那為何之前不告訴我?
因為時機未到。
江云蘿:......
呵。
她早就知道又是這個答案。
那現在時機到了?
她干脆繼續往下問。
成頤這次卻沒有回答,而是微微皺起了眉,似是在猶豫。
半晌,這才點了點頭:大概是到了吧。
大概?
江云蘿不喜歡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
凌風朔也突然開口道:此劍邪氣異常。
他雖然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卻也一眼能看出這把名叫沉淵的劍,邪性的很。
成頤轉頭看了凌風朔一眼,笑了。
好眼力。
他緩緩踱步上前,用一種江云蘿看不明白的復雜神色望向那高高在上,被釘在陣法中間的劍。
我上次只同你講了沉淵是把兇劍,其實......后面還沒有講完。
江云蘿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
成頤停頓了一瞬,這才繼續道:沉淵的確是兇劍,但早在數百年前,就被法鎮鎮壓于此處,但它生性好斗嗜血,若是不施以鎮壓,它便會自行尋找合適的主人,對方一定是喜好爭斗之輩,若是鎮不住沉淵,便會被它蠱惑,越陷越深,直至引發戰爭,民不聊生,最后走火入魔......
眼下是鎮壓不住了?
江云蘿聽出了問題所在。
一把嗜血好斗的兇劍,常年被鎮壓在此處,得不到鮮血和劇烈情緒的滋養,因此才會發出不甘的嗡鳴。
呵。
放在之前,她一定會覺得這是天方夜譚。
可現在......
直說吧,要怎么解決。
江云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
靈石就纏在這把劍的劍穗上,因為機緣二字在此處待了這么久,她還沒有傻到認為能夠輕輕松松的就將靈石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