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好一會兒,一雙黑沉的眸子像是蘊著化不開的墨,讓人看不真切。
江池月抽泣著,實際上卻也不敢大喘氣,生怕那句話說錯了。
傅云策掏出帕子,上前輕柔地替她擦去淚水:"好了,本王叫你來,是要補償你一個洞房花燭夜,怎么還哭個沒完沒了。"
他一身青衣,精壯的身軀靠近,帶著灼熱的氣息,一陣好聞的竹香沁進她的鼻腔里。
傅云策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曖昧地靠近。
江池月怔了怔,臉頰微紅,水潤的眸子帶著疑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本王說了娶你,上次事出突然,本王不能不去解決,別亂想。"
傅云策笑了笑,伸手將人圈在了懷里。
他大掌不偏不倚地落在江池月的腰后,隔著一層薄薄的不了,他似乎什么都沒感受到。
而江池月卻在他剛覆上去時瑟縮了一下。
"怎么了"傅云策在她耳邊低聲問。
他的聲音低沉,氣氛有些灼熱,江池月有些意亂情迷,她小聲說:"我的腰......很敏感,王爺還是莫要碰了。"
傅云策低笑:"真的不行"
江池月呼吸一下停住,這個男人,怎么如此會撩撥。
怪不得,他是京城中那么多千金欽慕的對象,誰不會想得到這樣一個男人呢
不過他人再怎么想,也只能想想了,傅云策是她的。
江池月柔若無骨地靠在傅云策懷里,貪婪地多吸了幾口氣,才道:"王爺,真的不行......"
"既如此,好吧。"他語氣中滿是遺憾,松開了手,但又俯過身子在她耳邊:"本王總有讓你無法拒絕的一日。"
江池月紅了臉,扭捏地輕捶了一下傅云策的胸口。
傅云策后退一步,將人從懷里放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從案上執起一支毛筆,在紙上寫著什么,寫好后便封進了信封。
喚來千羿交與給他,傅云策才悠悠解釋:"上次的喜服已經臟了,本王找了全城手藝最好的繡娘再做一套,本王讓千羿送你去。"
江池月望著站在一旁的千羿,和那封信,有些猶豫:"如此會不會太過于麻煩,我并不在意那些,之前府上還有許多未穿的呢。"
上次她與傅云策連交杯酒都沒喝,紅蓋頭也沒掀,此次,她只想盡快辦完,免得夜長夢多。
但傅云策卻不容置否地道:"不行,本王必須給你最好的。"
他如此說了,江池月若是再推脫,那就是心里有鬼了。
于是江池月只好點點頭,乖巧道:"我都聽云策哥哥的。"
"這樣才乖。"傅云策嘴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這幾日就住在本王東邊的莊子里,我方才已同江夫人商量好了。"
江池月的眸底閃過一抹精光,緊緊壓著嘴角,克制心里的喜悅,佯裝矜持害羞:"好。"
千羿拱拱手,便帶著江池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