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關進大牢吧,我得了空閑,會親自去一趟的。"池羽說道。
捕快點頭,抓著江池月離開,江池月凄厲的叫聲鉆進了池羽的耳朵里。
她有些恍惚,待趕到傅王府,便瞧見傅云策的庭院里傳來一陣嘈雜聲。
"快!再去打盆水來!"
丫鬟魚群而入,再出來時,手上便端來一盆血水。
有膽小的丫鬟哭出聲,同旁邊的丫鬟低聲道:"咱們王爺,是不是快不行了......唔。"
旁邊的丫鬟看著年長,雖說臉上一片焦急,但眼神沉穩許多。
她一把捂住那小丫鬟的嘴,厲聲道:"胡說什么!再去打盆水來!宮里來了太醫,相信咱們王爺吉人自有天相,再胡言亂語,我拔了你的舌頭!"
小丫鬟害怕得閉上了嘴,倆人匆匆離去。
池羽神色一變,剎那間慘白無色。
她踏進庭院,傅云策的屋外頭站了一排侍衛,將她攔住。
她一把抓住其中一位,語氣幾近哀求:"求你,求你讓我進去!讓我進去看看他!"
侍衛們面面相覷,宮里下了旨,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違令當斬。
"小的也是按命令辦事,他人不得闖入!"
"我就看一眼,你讓我看一眼!"池羽想要攔開他的手,力氣卻不敵。
兩方僵持不下,而池羽的心底越來越不安。
突然間,她的右眼皮狠狠一跳。
而緊接著,那扇門里傳來一聲悲痛地驚呼。
池羽的大腦轟地一聲baozha開來。
里面似乎傳來微微的抽泣聲。
她怔怔地望著那扇門,整個人如置深淵,悲傷和痛苦全都哽在了喉嚨。
一扇木門,似乎將她和傅云策永遠隔開了......
"稟陛下,臣已盡力,攝政王已沒了鼻息......"
一身黃袍的年輕帝王坐在榻上,老太醫跪在他面前,悲戚道。
小皇帝眼眶漸紅,剛準備開口,便聽見外頭傳來一個嘶啞絕望的尖叫聲。
他皺著眉頭,便讓侍衛放行。
"何人在外喧嘩"
池羽沖了進來,絲毫不顧及身上的傷痛,直接跪倒。
"求求你們,你們救救他啊!"
小皇帝沒有發怒,他是知道池羽的,因為這名女子,是傅云策在他跟前,唯一提起過,并且提起過很多次的人。
他瞧著池羽這副模樣,心中悲痛更甚,攝政王于他,亦師亦友,助他登基,輔佐他朝政,共同治理國家。
雖說自古以來,帝王無情,可對傅云策,他做不到。
他不忍,親自扶起池羽:"攝政王已經沒有氣息了。"
池羽心里猛地一顫,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茫茫然一片虛無。
她的聲音驚恐顫栗:"我不信……我不信!"
"傅云策!你說要娶我的!是你說要娶我的——!!"
……
三個月后,大牢。
池羽于江池月面對面站著,只不過一個在外,一個在內。
中間隔著一道重重的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