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寧半邊臉上頂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蒼白的嘴唇被擦破了皮露出血色,她不在意的擦了擦唇邊的血漬,垂眸斂去眼底的苦澀,淡淡道:“嗯。”
沈昭寧乖巧淡漠的模樣,讓徐鶴卿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煩躁,沒有在去理會沈昭寧,帶著懷中的人兒走進了醫館內。
沈昭寧不經意的側目扭頭,看見兩人相擁在一起,徐鶴卿的聲音也是她從未聽過的溫柔。
呵,沈昭寧感覺心底一陣鈍痛,她將要收回目光的時候,對上林莜兒帶著幾分挑釁的笑容。
林莜兒哪有什么不適,面色紅潤有光澤的很,沈昭寧瞼眸收回目光,倏地胸口處有著錐心刺骨的痛,她的步子踉蹌險沒站穩栽倒。
凝霜眼疾手快扶住她,面露擔憂:“夫人……”
您又是何苦呢……
沈昭寧輕輕搖了搖頭,“沒事,回府吧。”
回到府中,凝霜為沈昭寧煎好了藥,她喝完藥早早就睡下了。
翌日一早。
凝霜推開門見沈昭寧好了一些,提著的心也放下了,稍稍松了一口氣。
隨即,她的眼中有掩藏不住的焦急神色。
沈昭寧看了眼凝霜,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生了何事?”
凝霜如實回答,拿了一件白狐大氅將她裹住:“回夫人,是沈老夫人在客廳里等您,說是急事。”
沈昭寧也沒多做停留,簡單洗漱后,來到前廳見到了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看見她就急忙迎上去,神色愈發緊張:“我的寧兒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沒有母親,就是有些感冒了。”沈昭寧順利遮掩過去,她注意到沈老夫人泛紅的眼睛,“母親怎么了?家里可發出了什么事?”
“寧兒,家里有人舉報你父親和你大哥謀逆造反,被抓走了。你求求侯爺,救救沈家和你父親跟大哥吧。”
沈昭寧沒有說話,徐鶴卿現在對她只有厭煩,連她的面也不想見。
沈老夫人見沈昭寧為難的樣子,竟然直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寧兒,母親求求你了,你父親跟你大哥也從小疼你。”
沈昭寧忙不迭將沈老夫人扶起,承諾會和徐鶴卿商量這件事。
送走了沈老夫人,沈昭寧再三思索,便去了徐鶴卿的書房。
沈昭寧在書房門外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終于等到徐鶴卿愿意見她。
徐鶴卿面無表情地處理著公務,一個眼神也不愿意分給沈昭寧:“說,找我何事?”
沈昭寧邁著有些僵硬的雙腿,向前一步遲疑地開口:“侯爺,我父親和大哥因為被人污陷,身陷囹圄,還請侯爺救救他們。”
徐鶴卿處理公務的手一頓,掀起眸子看著沈昭寧,眼里盡是淡漠情緒:“沈昭寧,果然只有沈家的事,才會讓你如此著急。”
沈昭寧抬起頭看他,萬般苦澀壓在心頭。
徐鶴卿這難道還怪她。
她放軟了聲音繼續懇求:“侯爺,就算您討厭我,但是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父母對你是比對我都要心疼,你能不能看在他們的面子上,救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