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直接揪著向晗的衣服,將她的頭按在噴泉里。
速度并不快的水流沖刷進(jìn)呼吸道里,卻格外讓人難受。
向晗一連被嗆了好幾口水,在咳嗽的時候,卻有更多水沖進(jìn)氣管里。
過了一會兒,祁母才拎著她的衣領(lǐng),將她抬起來。
“怎么樣?感受到微微瀕臨窒息的那種絕望了嗎?明明只要努力一下就能活,卻還是無能為力!”
祁母嫌棄地將她扔在地上,還拍了拍并不臟的手。
“阿肆,云深,誰追人是對另一個女人好,讓她吃醋來看清自己的心的?真蠢!難怪微微選擇京市的那個顧辭瀾,不選擇你們。”
這一次,祁母真不打算替自己兒子說話了。
陸母也贊同祁母的想法,優(yōu)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們這件事的確做的不對,微微那邊木已成舟,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去打擾她了。”
陸云深眼眸低垂著,眼底的情緒明明滅滅,卻始終沒有給出回答。
祁肆死死咬著唇,倔強(qiáng)地不肯低頭。
他們都不是什么會輕易放棄的人,如果是這樣,那他們根本就做不到如今的事業(yè)。
商業(yè)上的角逐、極速賽道上的拼搏,都證明了他們骨子里的倔強(qiáng)。
陸母和祁母對視一眼,連連嘆氣。
她們也知道自家孩子的性格,也拿他們沒辦法。
只能由著他們?nèi)チ恕?/p>
陸母和祁母離開后,陸云深直接讓人把地上的“一灘爛泥”扔出去。
向晗就這樣被毫無形象地扔在了街頭,連帶著她的所有行李家當(dāng)。
巡視的城管連忙對著她擺了擺手:“姑娘,這里不讓流浪睡覺,趕緊走吧。”
城管口中的“流浪”兩個字深深打擊了向晗。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身邊的行李雜亂地堆放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垃圾堆。
向晗清秀的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她氣得踹了一腳行李,卻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呐鲎猜暎炊酉袷瞧茽€了。
想到這里,向晗臉色十分難看。
這時,她的手機(jī)急促地響了起來。
有那么一瞬間,她幾乎以為是陸云深或者祁肆后悔了,給她打電話挽回她了。
她下意識接通,然而,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電話。
蹩腳的普通話說著說著,還夾雜著幾句方言:
“死丫頭,終于能聯(lián)系上你了,誰給你的膽子帶走家里那么多錢?聽說你賺了不少的錢,也該還給我們了!”
對面男人的語氣惡狠狠的,是向父。
如果不是隔著手機(jī),或許向父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追過來將向晗打一頓了。
向晗急得連忙將電話掛斷,都不敢出一點(diǎn)聲音。
“怎么會這么快?”
她急得連忙想帶東西走,然而剛抓住一個行李箱的拉桿,她就突然地想起來了。
之前她在海城租的房子已經(jīng)退了,而湖灣別墅也沒辦法回去了。
她現(xiàn)在無處可去了!
想到這里,向晗絕望地跌坐在地上。
城管黑著臉,又來趕了她一次。
“姑娘,你這樣坐在這里,很影響市容的!請盡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