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晉文在椅子上坐下,目光一直落在南頌的額頭上。
她的額頭上還包著紗布,紗布是季云親手包的,還給她剪成了小兔子的形狀,貼在腦門上顯得十分可愛。
如果后面不是傷,就好了。
忽略掉他眼神里流露出來的關(guān)切,南頌語氣平靜地問他,"你一直在調(diào)查喬冷?"
他能夠第一時間趕到,肯定不是偶然,問過駱優(yōu)才知,這段時間喻晉文一直在查喬冷的資料和下落。
為此,他不僅請以前的老戰(zhàn)友幫忙,還不惜花大價錢雇傭了一幫特種兵。
那天車禍后,她就一直處在昏迷狀態(tài),并不知道現(xiàn)場發(fā)生了什么。
醒來之后,聽說喬冷被抓住了,才松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是自己安排在那里的人將人抓住的,白鹿予告訴她,他們趕到的時候,現(xiàn)場一片混亂。
南頌雖然提前安排了人,但喬冷那邊的人也不少,雙方打斗了起來。
警方當(dāng)時離的還遠(yuǎn),是喻晉文帶去的人控制住了局面,后來傅彧也帶著人過去,一齊制住了喬冷的人。
喬冷派去的人幾乎被全員狙擊逮捕,喻晉文和傅彧那邊的人也傷了不少。
傅彧也是喻晉文通知到的。
所以這次能夠抓到喬冷,喻晉文要居頭功。
喻晉文淡淡"嗯"了一聲。
南頌道:"喬冷的事,到此為止吧,你不要再查下去了,免得牽連到你。"
她的聲音,很平,很靜,依舊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禮貌和漠然。
仿佛這次被他救下,于她而言心理上并沒有太大的波動。
對他的態(tài)度,也沒有多少改觀。
喻晉文微微抬眸,連夜來的疲憊,讓他的聲音透著啞澀。
"我知道喬冷的事沒那么簡單,他雖然被抓了,但他國籍在外,身上還背著重案要案,恐怕需要返回原國處置。"
他對目前的狀況看得很透,"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坐視不理。當(dāng)年我們既然接下了密林這項任務(wù),就應(yīng)該有始有終,雖然我現(xiàn)在身上已經(jīng)沒有軍職,但喬冷那一幫人尚未覆滅,這件事我就不可能獨(dú)善其身。"
喻晉文解釋了許多,不待南頌反駁,他又問,"我想問你一件事。"
南頌:"什么事?"
"除了喬冷,是否還有一伙勢力,在找你的麻煩?"
南頌眼眸一縮,"你查到了什么?"
她的反應(yīng),更加證實了喻晉文的猜測。
他抿了下唇,緩緩說道:"我猜的。喬冷回國后處處針對你,找你的麻煩,看似是想對你不利,可每到關(guān)鍵時刻他又放過了你……"
好像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一樣。
當(dāng)然這句話他沒敢當(dāng)著南頌的面就這樣說出來。
怕被打。
但確實。
不管是俱樂部那次的劫持和baozha,還是暴徒拎著鐵棍要襲擊南頌,看似危在旦夕,但他又留給她逃生的機(jī)會和可能。
并沒有真的要她的命。
這一次又是如此。
"這次賽車,你故意引他出來,又主動制造了車禍,也是因為看出了,他并不是想殺你,對嗎?"
喻晉文說出自己的猜測和判斷。
現(xiàn)在不光是喬冷不想要南頌的命,就連南頌,明明有機(jī)會直接結(jié)果了喬冷的性命,但她卻并沒有這么做。
又是為什么呢?
僅僅是不想違法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