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少快意的感覺。“本來以為我應該覺得很爽快,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李舒雯嘀咕道。或許是因為喬知滟并沒有真正得到報應,她依然有人愛著她、庇護她,等換個城市,她仍然可以活得很幸福。“喬知滟的檔案已經留下了污點,她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宋楚源忽然走到窗邊,輕聲說。李舒雯被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卻見他只是垂眸淡淡地看著樓下喬師長和喬知滟遠去的背影。梁父嘆了口氣,說道:“是啊,老喬一世英名,就敗在這個不成器的丫頭身上了!”梁母端來一鍋湯,說:“行了,別說那些了。快來吃飯,吃完還得收拾東西,明天就去邊境報道了。”宋楚源收回目光,轉身去幫忙。……宋楚源在1980年倒春寒最嚴重的日子里出發去了祖國的邊境,在高山雪原上的邊防營住了下來。這里是國內平均海拔最高、自然條件最差的邊防線。戰士們每天都在雪域高原上訓練,強度和艱苦程度比以往大得多。李舒雯的魂體仍然跟著他,看著他臉上被因缺氧泛起的紅、被風刀霜劍割出的皴裂,還有那掛在睫毛上的冰晶,心里總是有難言的觸動。尤其在觸及他眼底的堅毅時,李舒雯的心里又是敬佩又是酸楚。不出一個月,宋楚源已經和來時的模樣大相徑庭,滿身都是在苦寒中磨煉出的滄桑和堅毅。在這樣的環境里,戰友們彼此之間很快就熟悉起來。有一回大家在宿舍里聊天,有個戰友眼尖地看見宋楚源的枕頭底下露出的一截紅繩。他好奇地問:“梁營長,這紅繩……是你家里人給你的嗎?”高原上條件艱苦,平時訓練也很艱辛,私下里大家都比較放松,沒有那么多拘束。宋楚源也不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