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擴張的速度停滯，開始收縮。
“這是毒？”
人屠大帝盯著空中的燭龍，面色第一次變得凝重。
連揮數拳，也沒能阻止黑洞的消散。
反而那些符文在沿著能量纏繞上人屠大帝的手臂。
“不對，這是詛咒！”
他的手掌用力一抓，符文四散逃竄，仿佛對他充滿了恐懼。
但仍有一些沒有逃脫，在他掌心中拼命掙扎。
“這......”
“將詛咒實質化，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整個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他能感受到掌心那些符文求生的本能，這哪里還是術法，已經算得上生靈了。
這是造物者的手段！
他越想越心驚，甚至帶著一絲畏懼。
可逐漸冷靜下來之后，心底只剩下狂喜和貪婪。
堪比造物者的手段，他必須要學到手！
“哈哈哈哈哈......”
人屠大帝仰天大笑，笑聲中滿是貪婪和得意“”
連老天都在幫自己，將這份大禮送到了身邊。
手一抖，能量沖擊而過，纏繞上來的符文如落敗的士兵全線后退。
“不錯，真不錯。”
人屠大帝沒有追擊，反而夸贊了起來。
目光穿過云層與燭龍遙遙相對，帶著三分審視和七分算計。
“就此罷手，本帝給你一條活路。”
“活路？”
“沒錯，就憑你剛才的術法，有資格做我的仆人。”
“仆人？”
“哼，這已經是本帝最大的寬恕，你若不識趣......”
人屠大帝后面的話沒有說，但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我可以選擇第二條路。”
燭龍探出頭，眼神中毫無波瀾，語氣堅定而平靜。
“不合作，就只有死！”
人屠大帝面色一沉，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寒冷徹骨。
“不光是你，你所有的伙伴都要死！”
“你錯了。”
燭龍再次開口。
“我的第二條路，你死......我活！”
下一秒。
天地變色，風云激蕩，符文化雨般紛紛落下。
“咒術——萬物歸春！”
雨水落到玄一和李天的身上，傷口開始緩緩愈合，體內空蕩蕩的氣旋也在恢復。
落到人屠大帝的身上，伴隨著“刺啦啦”的響聲，溶解衣物和內甲。
就連皮膚都變了顏色。
見此一幕，人屠大帝非但不驚，反而大喜。
燭龍越是強大，他越是要掌控在手。
“哼！”
鼻中發出一道冷哼，帝威釋放，雨水改變原有軌跡，有意識地避開他所站之地。
嘴角微微上揚，人已經化作殘影出現在云層之中。
“刷刷刷！”
斧影重疊，雷霆滿天。
燭龍周圍黑紅云層轉瞬間形成雷區。
反客為主？
面對雷弧的威脅，燭龍神色如常。
口中噴吐氣流裹挾著符文在云層中穿梭。
“你......”
人屠大帝剛剛開口，豆大的汗珠便從額頭上滾落，面色瞬間蒼白如紙。
握著戰斧的手仿佛僵化了一般，任由戰斧墜落。
“你......什么時候......在我身上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