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擦眼淚,反而是眼睫一眨,大顆的淚珠從臉頰上滾落,一邊哭一邊委屈地說:“我也不知道那些錄音是誰給雅心的,但是那些話是惡意剪輯過的哥哥,我那是在藝術節表演的時候跟同學排話劇的臺詞,卻被人惡意掐頭去尾添油加醋地剪輯成霸凌......”
不哭?怎么可能不哭。
陸南溪面上委屈,心里卻在冷笑。
哭著說這些話你才會信啊我的好哥哥。
那些錄音,陸南溪前世第一次聽的時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前世的她太愚蠢,竟然妄想靠自己拿到證據證明給父母哥哥看,結果好不容易拿到證據藏在了家中價值千萬的古瓷花瓶中,卻被莫雅心擺了一道。
結果不僅沒有費盡心機拿到的證據被銷毀,反被誣陷因為對莫雅心心存惡意,所以故意推她導致打碎了花瓶。
所以現在,她得先找到一個莫雅心不敢得罪的人做靠山,然后在他的幫助下拿到證據,再由他給父母。
“你怎么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呢?”陸司南倒是對她有點刮目相看,沒想到她會主動找他幫忙,還提出了讓他可以接受的理由。
“我們每次排演都會錄音的,方便結束后復盤,話劇團的團長手上都有,但是我怕那個故意想害我的人會......”
陸司南皺眉,他知道她的意思。
先不說故意設計陷害她的人是誰,但她既然能夠這么說,就代表這其中必定是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的。
其次,能夠想出這種招,必然是很了解陸南溪和莫雅心,而且知道他們是什么關系,否則不會把錄音給雅心。
雖然陸南溪這幾年眼看著越來越不聽話,驕縱肆意,但不管怎么說,他們陸家的人輪不到別人來替他教育。
他看著陸南溪,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我知道了,我會找人去查,你先去收拾一下準備去學校吧,還有,別哭了......”
“謝謝哥哥。”陸南溪低眉順眼地道謝,聽話地擦了眼淚收起了哭音,轉身走出陸司南的房間。
誰都沒有看見,轉身的瞬間,原本還一臉委屈的臉色瞬間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淡漠和冷靜,根本沒有剛剛涕泗橫流時的委屈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