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云家發達的時候圍著他團團轉,拍他的馬屁。現在看云家不行了,就這樣對待他,真是世態炎涼。一位上了年紀的股東見股東們說了一大堆,云天任就是不肯讓位,他干咳一聲,緩緩開口了。“天任,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如果你不想讓公司毀在你的手上,那就把位置讓出來吧。”眾人閉上了嘴巴,紛紛看向云天任,等待著云天任的回答。云天任看向那位年邁的股東,問道,“我若是不讓呢?”今天他一旦把這個位置讓出去了,他日再想奪回來就難上加難了。年邁的股東深深看了云天任一眼,語氣不容置疑道,“你可以不讓,但股東是有表決權的。”只要罷免云天任的決定通過了表決,那云天任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云天任臉色一沉,這當真是不念一點舊情啊。呵呵,想想也是,這世道不就是這樣么。你有權有勢他們就圍著你,你失勢了他們就落井下石。既如此,那就別怪他撕破臉皮了。他環視了一圈在場的人,揚聲道,“董事長這個位置我是不會讓出去的,如果你們非要逼我讓位,那就誰掌握的股份多,誰說了算吧。”一心忙著自己的事業與婚事的葉輕染并未關注云家餐飲的風云涌動,如果不是在去婚紗店的路上碰巧瞧見了云天任,她連云天任這個人都不會想起來。“云天任這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做什么?”坐在車里的葉輕染余光瞥到云天任的聲音,輕聲說道。可不就是行色匆匆么,走路快的很,仿佛是有什么急事,絲毫沒有曾經的那種淡定沉穩樣了。洛逸恒順著葉輕染的視線看了過去,見云天任快步走進了一家酒店。而那家酒店,更是司徒朔所住的酒店。想想最近的事情,他大概猜到了云天任的意圖。然后,他說道,“最近云家餐飲內部鬧的很厲害,董事會想換人接手董事長的位置,云天任堅決不肯讓出董事長的位置。雙方誰也不肯退讓,于是便提出了誰手里的股份多就誰說了算。所以,以云天任為首的一派和反對云天任的那一派就開始了大肆收集股份。那家酒店里住著司徒朔,我猜云天任是想買司徒朔手里的股份,或者讓司徒朔支持他。”司徒朔手里的股份不少,想要將司徒朔手里的股份買下來得花不少的錢。而此時的云天任,應該是拿不出那么多錢的,除非云天任賣掉所有的車和房,那還有可能湊夠錢。可即使湊夠了錢,司徒朔愿不愿意將手里的股份賣給云天任還是一回事。洛逸恒猜云天任想要讓司徒朔支持自己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如果云天任能夠得到司徒朔的支持,那就完全不用擔心會被攆下董事長的位置了。因為云天任手里的股份和司徒朔手里的股份加起來都有百分之六十了,云天任完全能夠在云家餐飲占據主導地位。但是,司徒朔怎么可能會支持云天任呢?云天任這個蠢貨連到底是誰在背后搞自己都沒弄清楚,就上門找司徒朔幫忙,不被坑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