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騎著戰(zhàn)馬,仰頭凝視著孤敖天。
孤敖天站在高高的城墻上,他一身黑色戰(zhàn)袍邪魅無比,渾身上下透露出冰冷氣息,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此刻也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夜北承。
兩人相隔甚遠(yuǎn),雖不清彼此臉上的神情,卻在無聲的較量。
王魁深知,城墻上站著的人,武力絕不在夜北承之下。
可如今這局勢,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時機(jī),魏淮山上前道:還等什么?讓俺帶領(lǐng)兄弟們沖破城門,殺他個片甲不留!
夜北承面無表情,只是側(cè)目看了一眼王魁,道:白譽(yù)堂他們可有消息?
王魁道:暫無消息,之前派出去的死士一個也沒回來,安插在西陵皇城外的探子也音訊全無,屬下猜測,應(yīng)當(dāng)是被滅了口。
聞言,夜北承眉心微蹙。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沉重的馬蹄聲。
魏淮山轉(zhuǎn)身一看,欣喜道:王爺,是齊大人回來了。
夜北承眸色一亮,轉(zhuǎn)頭之際,果真見齊銘帶著慧宜駕著馬朝自己奔赴而來。
夜北承不自覺看了看他們身后,卻并未發(fā)現(xiàn)其他人的身影,臉上的神情一點點凝固,如覆冰霜。
齊銘帶著慧宜很快來到夜北承面前。
還不等齊銘開口,夜北承便問:霜兒和白譽(yù)堂呢?
齊銘面色難看,一臉愧疚。
夜北承冷了神色:本王在問你話!
慧宜道:情況有變,孤敖天識破了我們的計劃,霜兒和白大人被困在了皇城,生死未卜......
最后一句生死未卜幾乎快讓夜北承失了理智。
夜北承緊握雙拳,眼底的神色愈發(fā)冰冷:雌蟲呢?可有找到?
齊銘道:找到了,已經(jīng)死了,可那雌蟲好似被腰斬了一半,下官懷疑,孤敖天手里還有一半雌蟲未死。
齊銘仰頭看向城墻上的那抹身影,道:下官和白大人都一致懷疑,孤敖天恐怕在邕州設(shè)了埋伏。
他道:邕州地勢險峻,西陵人又有蠱蟲在手,實力不可能消減得這么快!沒理由被王爺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恐怕是想引王爺入局!
慧宜不懂這些,她只知道霜兒和白譽(yù)堂還落在孤敖天手里,如若不破此城,大宋的大軍無法打入皇城!
多耽擱一秒,霜兒和白譽(yù)堂就多一份危險!
慧宜急紅了雙眼:那現(xiàn)在怎么辦?霜兒和白譽(yù)堂還在孤敖天手里,難道要放任他們不管嗎?
齊銘聞言,頓時陷入兩難。
王魁道:王爺,就讓我等先入城打探虛實,若真有詐,王爺可先帶兵撤退。
夜北承只是冷聲詢問:援兵何時到?
王魁回應(yīng):還有兩日便到。
見大宋敵軍遲遲沒有攻入城門,孤敖天身邊的副將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國主,夜北承真的會入了咱們的圈套嗎?該不會是不敢進(jìn)來了吧?
孤敖天勾唇一笑,篤定地道:他會進(jìn)來的。
副將心有余悸地道:為了引他入局,咱們犧牲了五萬將士,他若不中計,將士們豈不白白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