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我和她走到今天這步，孩子沒保住。
我也有責任。
煩躁地掐滅煙頭。
我抓起手機想打給林婕，號碼還沒撥出去，又頹然放下。
李衡的話像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是喜歡林婕的溫柔體貼。
但張嘉文就像一個解不開的結，橫亙在我和林婕之間。
就在這時，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屏幕上跳動著“胡進”兩個字。
“喂，輝子，在哪兒呢？”
胡進那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
“咱倆出去吃個燒烤？”
“滾你的，老子現在煩著呢！”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喲，咱們趙總也有煩心事？說出來聽聽，兄弟幫你解決！”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和李衡的對話以及自己的糾結告訴了他。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胡進爽朗的笑聲。
“我說輝子，你小子還在因為這事兒墨跡啊！”
“要我說，你干脆出家吧，斬斷紅塵，皈依佛門，豈不快哉！”
“你小子就知道胡說八道！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跟我開這種玩笑！”
我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
胡進收斂了笑意，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感情的事兒，別人也幫不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思路。”
“什么思路？”我頓時來了興趣。
“你想啊，你和你前妻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你倆復婚也沒什么可能，對不對？“
”你要是真想讓她好起來，就該給她說清楚，好聚好散還是朋友嘛。“
”讓她找個新的依靠，讓她徹底對你死心，重新開始生活。”
我愣住了，胡進的話如同一道閃電。
劈開了我心中迷茫的迷霧。
是啊，與其這樣藕斷絲連地互相折磨。
不如快刀斬亂麻，讓彼此都解脫。
“你說的對，我不能再這樣優柔寡斷了！”
我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起來。
“這就對了嘛！這才是我認識的趙輝！”
胡進的聲音充滿了鼓勵。
“行了，我找別人去吃燒烤，先掛了。等你好消息啊！”
掛斷電話，我腦海里浮現出秦凱明的身影。
說起來，秦凱明對張嘉文也算是一往情深。
如果他......
我立刻撥通了秦凱明的電話。
響了幾聲。
“喂？趙輝？”
秦凱明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是驚訝我會給他打電話。
秦凱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怎么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頓了頓。
“你在哪？我們見一面吧，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什么事電話里不能說？”他語氣里帶著一絲警惕。
我當然不能在電話里說。
“關于嘉文的事，見面談吧，越快越好。”
他沉默了幾秒，像是做了一番掙扎，最終還是答應了。
“好，你說個地方。”
半個小時后。
我和秦凱明約在了一家私密性比較好的茶室見面。
他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眼窩深陷，胡茬也沒刮。
完全沒有了往日意氣風發的模樣。
“說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