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是你這潑皮豹子膽,在大東家與我們窮佃戶間兩頭得好吧?”
麻六神色有一瞬慌亂,后想起薛尋吩咐,很快鎮(zhèn)定下來。
十幾雙眼睛盯著,總有能發(fā)現(xiàn)他蹊蹺之處的。
上河莊地方偏,良田少,哪怕薛貴信善名遠(yuǎn)播,此處的佃戶也不過區(qū)區(qū)十戶。
雖活得依舊不容易,但鄰人和善互助,睜眼勞作閉目睡覺,倒也一年又一年的挨到今日。
薛貴信以極低的地租佃田給他們,算是感念這份恩德,從五年前首次加租開始,他們便沒起疑過。
至去年,僅僅地租己經(jīng)漲到六成半,再漲,稀粥野菜都不夠他們活到下次收糧!
麻六說絮兒癲,她自己也認(rèn)的。
笑話,不顛怎么活命?
初到上河莊,得知麻六收的地租與大東家約定的對不上,她就己經(jīng)跟那些人打過一架。
雖然沒攔住麻六等人搶糧食,但他們也沒落到好,帶著傷走的。
事后全村人都堵在她那個茅草棚子里,看傷敷藥,端水送湯,說她魯莽不要命,卻也贊賞她無懼兩腳狗。
第二年時,絮兒就帶著全村的人把糧食藏地窖里,麻六雖然不事生產(chǎn),但能估算畝產(chǎn)大概,得知數(shù)量對不上,奈何翻遍村子就是沒找到。
今年是絮兒第三次交地租了,家中依然只留下五成地租,她不欠大東家的,但也別想給著就租契,來多拿她一粒糧食!
石羅鍋發(fā)問之后,麻六沒急著反駁,足以讓他們懷疑麻六在兩頭搜刮。
顧云雙手掐腰,斜著身子不正眼看他們,就是嘴里的話句句帶刺。
“哎喲羅鍋叔,誰家的狗能承認(rèn)吃兩家飯啊?”
麻六:她在諷我認(rèn)兩個主子?
胡伯娘:“薛家要請咱吃糧雜飯?”
胡伯拉著她道:“哎呀你別添亂。”
胡伯娘:“我沒掐算。”
麻六懶得與他們瞎費口舌,去年讓這群泥腿子戲